深夜。
回了房间,云栀意还惊魂未定。
厉阈野身影颀长站在窗户前,月光透进来,他穿着白衬衫搭配黑色风衣,慵懒,简洁,整体干练又不失华丽贵气。
他忽然低眸,嗓音磁性,问,“你就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么?”
“想。毕竟,他是因我而伤,这场杀戮,他本可以选择袖手旁观。”
厉阈野告诉她,“刚刚游轮上的医务室传来消息。他在打斗中被烟灰缸砸伤了脑袋,加上身上的刀伤,一时半会好不了。”
第二日,游轮上方的天空出现大太阳。
云栀意坐在香蔓房里,“昨夜真的好惊险。”
众人是后面得知,对方有备而来,伊川泽打斗中与歹徒一起坠海。
“那川泽少爷救起来了么?”香蔓问。
“嗯。”
听闻,川泽是后半夜被从海里打捞出来的。
午时,云栀意去医务室给龙少席送了一个果篮,还有一束花,祝他早日康复。
香蔓告诉她,这艘游轮上,聚集了不少世界各地开赌场的大佬,他们时常会聚集在一起交流心得,所以他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加之,这里F洲本就是龙家的地盘,只不过,这一变故下去,龙家和总统府那些议员以及欧洲贵族势力又要结仇了。
他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医生看了都直摇头,缝了很多针。
云栀意真诚的说了“谢谢”。
他愣愣的靠在床上,歪着脑袋看她背影,片刻收回视线,故意装成失去记忆的样子,“她谁?”
属下寻思他脑袋也没出问题啊,但还是恭敬的回复,“先生,她是A市厉家的大少夫人。”
他觉得脑子有些疼,但还是记得的,医生说他只是脑子被烟灰缸砸得暂且有点轻微脑震荡,没失忆症状,为了避免尴尬,他自己不得不装作脑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