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石上，自有一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姿态，兼之他宽肩厚胛，胸部凸起的线条撑挺了他紧身贴体的青衣，脸容和体型相衬俊拔，更使人感到他另有种带点邪异、与别不同的气质。

“向雨田。”向雨田淡淡道。

“破碎虚空失败，肉体泯灭，只留下了神魂。”

刑天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状况。

“广成子当年也是以神魂破碎虚空而去，我知道其中玄奥，只要你助我破封，我便告诉你，如何？”

向雨田摇头：“我不信你。”

“你只能信我。”

“你屠戮了数百万人，不差我一个，教我如何信你？”

刑天叹了口气：“一万年了，一万年了，我无数次想要挣脱封印，却像是琥珀中的蚊虫，无济于事，我现在所求，只是破碎虚空而去，那轩辕剑，你可以尽管拿去。”

“我还是不信你，刑天，你要我信你，终归还是要拿出让我信任你的东西。”

“就凭……你只能信我，因为就算没有你，我不久之后也能脱困！”

说着，那石剑猛烈颤抖起来，摇摇欲坠。

向雨田神色微变。

“你帮不帮我，都都能脱困，你帮我，我不过是早点脱困……怎么样，赌不赌？”

向雨田眼皮一跳，沉吟。

……………

“师父！轩辕之臣力牧求见您！”

“不见！”顾凡立刻回绝他。

这处破虚秘境中，虽然无限接近于真实，可终究还是‘幻境’，除了广成子，刑天，其他人都是‘NPC’，按照历史上的轨迹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顾凡才没有兴趣和‘NPC’打交道。

“是！”

见‘师父’如此果断回绝，第五龙愕然，却还是领命准备回绝了力牧。

“不行，你必须去。”

广成子的声音在顾凡脑海中响起。

“破虚秘境中小事可变，大事不可变，不然秘境便有崩溃的危险，历史上我是答应了力牧的求见。”

大事？

顾凡捕捉到了这个词语。

历史上这个时代发生什么大事？

广成子似乎知道顾凡的疑问，解释道：“有妖魔作祟，死伤近百万，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我应邀去镇杀妖魔。”

顾凡瞬间想到有几个字的记载：妖魔作祟，死伤无数。

大旱大灾，在历史上往往不过是‘岁大饥，人相食’，寥寥几字。

越是惨烈的灾害，记载的越发简单。

“等等！你回来。”

第五龙还没离开，顾凡立刻改口：“让他见我……算了，我去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