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他已有些不能自己,言语间,颇为不自在,说毕,也是面红耳热,羞愧满面,转身即欲离去!

云奎突然喝道:“小英雄,且慢!”

穿封狂心跳未定,回望云奎脸上,充满了幽怨的神色,忙启齿问道:“未知前辈还有何见教?”

云奎面生疑色,缓缓说道:“老朽思前想后,有一事一直不得而解。”

微顿又道:“恕老朽抱残守缺,裹足不前,对英雄名讳,实在是闻所未闻,可愿告知一二?日后也好报答英雄救命之恩!”

穿封狂忙道:“前辈言重了,在下乃一介游子,无门无派,本就身份卑微,湮没无闻,何足挂齿?”

云奎微微笑道:“老朽身子骨弱,已不问世事多年,埋没江湖已久,英雄何以知晓老朽名唤‘云中刀客’?”

穿封狂面泛崇敬之色,回道:“前辈乃一代武林名秀,早已英明远播,在下虽是初出茅庐,但已常听我的五位师傅‘赛氏五虎’提起,所以对前辈已早是望名之交!”

云奎这才如释冰缚,不由笑道:“敢情是‘赛氏五虎’嫡传弟子,难怪方才剑雨间,毫不含糊,怪老朽眼拙,早该看出是‘驭淋剑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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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不由一阵自嘲。

穿封狂见云奎有些面愧之意,深觉不间不界,为了打开尴尬局面,忙道:“前辈,服了药丸,是否感觉好了些?”

说来也怪,云奎在服下药丸之后,和穿封狂互叙半晌,竟然忘记似有伤在身一般,他感觉不仅止住了各伤口的血,且还没有半点疼痛之感了。

老头郎朗笑道:“英雄所赠,真是神丹妙药,老朽气血感觉恢复了很多。”

说着,缓缓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件包袱,望了望,有些不舍地道:“所谓英雄惜英雄,我这里有本家传的武功秘籍,老朽自幼体弱,若非此书里的奥妙,老朽恐怕也是早年夭折,岂能活到现在这把岁数?只怪老朽天姿愚钝,直到如今,仍未参透其中精髓。”

他慢慢将包裹秘籍的布匹一层一层的解开,最后从中取出一本不厚不薄的书来,看了穿封狂一眼道:“英雄敏而好学,颖悟绝伦。酌以勤学,定能巧捷万端,深悟其髓!”

说着,便把那书递给其女,并示意叫她交与穿封狂!

穿封狂纵目望去,见书的封面上朗朗写着“招云手”三个大字,深感受宠若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忙推阻道:“前辈抬爱,在下心领了,赠书之事,在下实在受之不起。”

话音刚落,已见云姑娘拿着秘籍来到了他跟前,那股慑人的香味又随之而来,穿封狂顿时面红耳赤,更是不知所措!

只见云姑娘满脸诚恳,盯着他一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轻声说道:“英雄就别再推迟了,此秘籍是我们云家世代传男不传女的绝学,刚柔并济,威力无比,如今我爹后继无子,留下也是无用,为感谢英雄搭救之恩,你就受下这顺水人情吧!”

穿封狂顿时也手足无措,忙道:“这……”

没等他说完,云姑娘突然轻轻一躬身,道:“婢女云中燕这厢有礼了,你就收下吧!”

敢情云奎之女叫云中燕,她天姿聪慧,机智过人,这一出,确实让穿封狂却之不恭!

穿封狂毛手毛脚,一时方寸大乱,面对这般不尴不尬的情景,还是很本能地伸手过去,托住云中燕的双袖,有些失态地道:“云姑娘不必如此,在下收下便是?”

说着,便从云中燕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招云手”,然后又拾起云奎支下的布匹,将秘籍一丝不苟的包裹起来,这份谨小慎微,足见穿封狂惜书如金。

包裹好后,他便将书轻手轻脚地放入怀囊,恭敬地道:“承蒙云老前辈抬爱,在下定当砥砺前行,学得秘籍精髓,将云家的‘招云手’发扬光大。”

云奎不禁深感安慰,将这秘籍传给眼下这位后生,定不会错,朗朗笑道:“好!好!本来世代交接秘籍,都有正规的交接仪式,接书之人,要在拜书台前经过三拜九叩,立下重誓之后方可授书,不过,你非云家子嗣,繁文缛节也就免了,加之在这穷乡僻壤之地,更无须附赘悬疣。”

穿封狂虽是没有在拜书台前求书,但他也不能失了基本的礼数,听得云奎这一席话语,不由俯身向前,“扑通”跪倒在云奎面前,一语未发,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

云奎窃喜,对眼下这位后生,真是如获至宝,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