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茶喷了出来:“哪个师父?”
邢狱把挡脸的袖子甩了甩:“九阴师父啊!总不能我家老头子把我带这地方来吧!打断我的腿还差不多。”
白晓擦了擦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邢狱:“蹲一个人,白老师,您呢?”
白晓:“觉得此处有热闹可看。”
邢狱:“有您这话,估计能蹲到。”
白晓:“你那师妹如何了?”
邢狱:“嗯……应该是跟大师兄好上了。”
邢狱拿了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始滔滔不绝起他爹收的那些徒弟。
李茵茵就看着邢狱的嘴皮子没停过,自己什么也没听到,耳朵都快凑到邢狱嘴巴前面了。
邢狱换了个位置:“白老师,你这朋友……”
白晓:“不是很熟。”
白晓恢复正常声音询问李茵茵:“李姑娘?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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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茵茵立刻端坐好,掩盖自己的失态。
厚重的门板都挡不住大堂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男女皆有。白晓叫停了演奏的三人,和李茵茵,邢狱一起去到门外。
白纱半遮面,眉眼带笑,微微上挑的眼角,左眼眼尾下方有一颗痣,轻薄的纱衣勾勒出曼妙身姿,纤纤玉指抚上古琴琴弦。
白晓纸扇遮脸,钟意在一楼和九阴大眼瞪小眼,独孤濯已经沦陷了。
白晓低声询问邢狱:“他还记得他是有女儿的人吗?”
邢狱揉了揉脸,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不认识这个人的样子。
白晓:“再揉这人皮面具就破了。”
烛九阴传音问钟意:“冥皇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钟意摸了摸鼻子往楼上指,烛九阴余光往楼上看去,那把熟悉的扇子,白晓也在?!
与白晓同一层楼,一个身着湖绿色长袍的青年从包间中走出,身边还有几个身份不凡的青年。
白晓斜看一眼那青年:“神族,应该是水神一脉,年纪与本小姐相似,月殿圣女刚出关,水神一族就派人来了。啧啧啧,他们是想拿下月殿圣女?”
邢狱:“听闻他是现任水神第九个夫人生的,是最小的神子,翡漾。”
翡漾的对面房间又一银衣青年在簇拥之下走出包间门,银衣青年几番张口又闭口。
白晓:“人长得不咋滴,也敢穿这颜色的。看周围波动,黑暗神一族的?”
邢狱:“白老师,黑暗神族要出这么个……废物,绝对不会放出来的。那是月神一族的神子,月晟,他父亲是月神最喜爱的那个侍臣。”
白晓的对面也出来一人,黑色长袍有金线刺绣,气息内敛,见白晓他们看过来,还微微拱手示意。
邢狱背过身,心里暗骂道:这乌鸦嘴怎么也在?
白晓:“此人很强?”
邢狱:“他叫阴檬,光算武技不如学生我,但是只要他一张嘴……学生不死也要脱层皮。”
白晓:“没有一个是你师父的目标?”
邢狱:“师父的目标是光陨之地的地图碎片。”
光陨之地?光明神殿遗址吗?
烛九阴放在古琴上的手滑向最后一个音符,一曲毕,起身福礼,缓缓上楼。
翡漾阴仄仄地开口:“这小小的欢宜阁里居然有这么多熟人。阴檬,什么风能把你吹到这里来?”
阴檬转身回房间:“听闻琴姬之名,来此听曲罢了。”
白晓带着邢狱和李茵茵退回房间,神族之间的较量,他们没必要掺和进去,其他人也自觉回避。
钟意和独孤濯从另一边的楼梯上来,进入到白晓的包间中,那三个人已经被白晓退走了,每人赏赐了五枚银币。
钟意:“那个,九阴?”
白晓:“没错。”
钟意:“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墨月惜给自己倒了杯茶:“钟大人热爱加班?”
独孤濯嘴里能塞下个鸡蛋,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钟意:“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白晓:“您不是去那了吗?”
墨月惜:“找到点好东西,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