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令人去袭击战马。把马缰绳都砍断,让战马四散奔逃。
貊军都是骑兵,见战马都散了,忙着去追寻战马,有的骑上了战马,回过神来,缠着义勇军厮杀。
裴元庆直奔貊军中军大帐,身后百十人随着他向大帐杀去。貊军大将军已经惊醒,他和他的亲兵的战马就在营帐旁边,他跳上战马,舞起长刀向义勇军杀来,迎面正遇到裴元庆一众人马。
裴元庆挺着长枪向貊将刺去,貊将挥刀将长枪挡开,当啷一声巨响,刀枪相撞,激起一串火花。裴元庆抽枪向貊军哽嗓刺去,貊将一扭身让过,大刀横扫向裴元庆腰身劈来,裴元庆镫里藏身躲过这一刀,长枪却没停,再次刺向貊将。
两人枪来刀往战在一处,他们手下的警卫亲兵们也战在一起。烟火中杀得昏天黑地。
这时貊将渐渐回过神来,纷纷向阵中聚拢。每个营帐三万人,对付义勇军一个师五千人,兵力占绝对优势。
裴元庆知道该撤出战斗了。他虚晃一枪,转身就跑,那貊将一直在被动中,见裴元庆要跑,紧追不舍。裴元庆哪里是真的跑,就见他从身后摘下雕弓,轻搭羽箭,“嗖”地一声,羽箭直扑貊将面门。
战场上到处是烟尘,呛得人睁不开眼。那貊将半眯着眼只顾向前追赶,箭矢到了面门方才看到,慌忙闪躲已是迟了。躲开了脑门,那箭矢直扎左眼,疼得他“哎呦”一声惨叫,跌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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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庆正欲上前结果他性命,却见他的一众亲兵已经围拢过来。他高喊一声:“撤!”义勇军骑兵迅速摆脱貊骑,向寨外撤去。
撤出寨外,他们发出三枚响箭。
貊军早已无心恋战,见义勇军撤了,也不追赶。回营灭火,整顿人马。忽然间,义勇军炮火再至。四面八方乱炸一起。貊军再次慌乱起来。
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义勇军炮火瞄准范围,但是并没有超出最远射程,义勇军炮兵乱打一气,也能给貊军造成混乱和杀伤。
裴元庆接应三个师的人马回城,共牺牲五十四人,杀死貊军兵马无数,大胜而归。
貊军大营折腾到天明,统计战损,中军大将左眼被箭矢射中,眼珠被摘除,疼痛难忍,一时不能指挥作战。从出发路途被义勇军火炮轰击算起,三路人马十庭去了三庭,共余兵士七万有余。战马更是损失四成,有一万余士兵成了步兵。
大帐中,貊将在床榻上呻吟不断。一众军官在外帐叹息着,无计可施。现在到了琅琊城下,还没开始攻城就折兵损将,军心动摇。有人提出撤兵。可是往哪儿撤呢?
光是从这里到兰陵这二百里地就不好走,来的时候一路被义勇军炮火追击。死伤惨重。
即使回到兰陵,往南撤还是往北撤?往西撤?这好像是一副巨大的棋盘,四个边角都让义勇军占领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中腹。还能存活几天。
再说,这次出来是为了扫荡山东义勇军,还没正式开战就撤退,回去也不好交差呀。皇廷能容忍他们的失败吗?
这样犹豫了十来天,貊将疼痛渐渐减轻,但仍不能正常出战。他令他的副将替他指挥,试探性攻击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