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和平军害怕过河伤亡大,不敢过河进攻,只是在河边用大炮轰击对岸阵地。秦明师隐蔽散得很开,和平军的木管炮用多了也快散架了,东一炮西一炮也没个准头,对义勇军伤害并不大。
宁河距这里也不过三十里地的样子,张合带着骑兵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和平军还没有反应,骑兵就冲进敌阵,挥刀猛砍。那张合也是万夫莫当之勇,这会儿眼睛都红了,大刀过处,肢体横飞,血流如注,敌兵纷纷倒下。
和平军像是炸了窝的马蜂,四散而逃。虽然他们人数上占多数,但毕竟是步兵,在骑兵面前就是刀靶子,没一会儿便尸横遍野。
那骑兵师长索宁更是急先锋,一杆银枪如白蛇吐信,杀得和平军肝胆俱裂,却又逃无可逃,只得扔了兵器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求饶命。
一众英雄杀得兴起,本不欲接受投降。怎奈几个参谋长上前,劝止了他们的杀戮。
这时,河西岸的秦明部见东岸杀了起来,是义勇军来援了,大喜过望。趟过河来加入战阵。和平军两万人马,死地死降地降,全部被解决掉了。
秦明大步跑到张合面前,扑通跪倒,大哭到:“司令,司令,我有罪,我把二十师带没了,我有罪呀。”
张合急忙翻身下马,跑过来把他扶起:“秦兄,秦兄,这话从何说起。你们是英雄,二十师不会消失,二十师是英雄师,是第二集团军的骄傲,是义勇军的骄傲。”
秦明哭道:“带出来五千人,现在只剩下一千多人了。昨天还有三千多,是我太轻敌了,是我飘了。千不该万不该呀,多牺牲了两千战士。”
索宁跟秦明在蔚关的时候就在一起打仗,性格相投,感情过命。他也过来劝道:“大哥,这笔账咱们要记到貊人身上,记到和平军那些夏奸身上。打仗哪有百战百胜的,记住这次教训。我们北线这次大胜,全歼十万和平军,还亏了你二十师呀。”
侦察兵抓过来一个伪军官,张合问:“你们这里有多少人?”
俘虏答道:“这次清剿义勇军,从丰润过来七万人,听说你们在北线包围了十万和平军大军,他们命令我们回援。昨天长官带了五万人回援,晚上在宁河驻扎,打算今天继续北进。留下我们两万人清剿这边的义勇军。”
“五万!”张合吓了一跳。他今晨带着骑兵懵懵懂懂地包围了五万和平军,现在又带走了一个师,现在宁河那边就没有多少义勇军部队了,不知道大队到了没有,得赶紧回去,要不太危险了。
张合对秦明说:“你们师马上回根据地休整,留一个团护送你们。我还要带两个团回宁河,那边还围着五万敌军呢,不能让他们跑了。”
秦明道:“谢谢司令,我们自己可以回根据地,你们直接去宁河吧。”
张合:“听从命令。你们回到根据地我的心才踏实。然后让护送部队回宁河。”他让索宁留下一个团。
秦明骑上战马。整理好队伍来到张合面前,庄重地敬了个军礼。张合回礼,道:“光荣属于二十师!”
众骑兵跟着高喊:“光荣属于二十师!”
秦明带队走后,张合带着骑兵迅速回到宁河,这时步兵还没到达。
城里的和平军早上登上城头,见四周都是义勇军,吃了一惊。他们不是应该还在北面吗?怎么这么快就南下了。
带队将军急忙给丰润总部发信,让他们请貊军出手相救,否则他们也无力逃出生天了。
这几天跟义勇军打仗,以压倒性兵力但是总是无法消灭他们。而他们自己却损失惨重,本来应该有五万人,现在只剩下四万人。他真的有些怕了,没有增援,他们只好死守孤城。
城外,步兵炮兵都没到位,既然城里和平军不着急,他们也不着急,耐心等待炮兵步兵到来。
骑兵军参谋长戴宇说:“攻心为上,闲着也是闲着,跟城里的和平军聊聊家常。”
他让几个弓箭手给他作掩护,在离城墙四五十步的地方挖了个掩体,扯着嗓子对城里的士兵们喊:“喂,我们是抗貊义勇军,是专门打貊寇的队伍。我们为什么打貊寇,你们也知道,他们来中原,杀了我们多少乡亲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