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河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还有位很特殊的存在，也是唯一被允许知道祂真名的半神，那就是红魔【巴泽尔】。”

洛启川有点疑惑，他听过红魔之名，但是没想到祂居然是位半神，难怪刚才在伪神名单里面没有找到，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红魔的真名我们能够掌握，祂与其他半神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说，祂的实力还未达到半神的层次？”

郑山河摇了摇头答道：“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跟祂掌握的权柄有关系吧……有位前辈曾经用过方法确认，红魔手中掌握‘交易’的权柄，祂是半神这点是能够肯定的。”

“对了，我必须警告你们，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尝试去与巴泽尔进行交易！”

“祂虽然表面看上去只是一位恶魔商人，亲和地不像是位神明，而且分身众多，实力也参差不齐，但是……经过统计，所有与祂做过交易的觉醒者，绝大多数都没有好下场，并且曾经有人在现实世界中见过祂的身影。”郑山河语气凝重地说道，“祂几乎是对现实影响力最大的一位神明，分析组至今还有个观点，认为那些与红魔做过交易的觉醒者，都是祂建立在现实世界的锚点，与祂做过交易的觉醒者越多，祂对现实世界的影响力就越大。”

“这个观点暂时没有办法去验证真伪，但是已经得到大部分人的肯定，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在高四的时候就会学习到有关红魔的知识，并且授课老师都会警告你们，别去跟祂做交易。”

一口气说完这些后，郑山河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后看着三人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洛启川用力地点了点头。

“呃，我只记住了别跟红魔做交易……”

冷宇挠了挠头，郑山河中间说的那一长串在他听来跟噪音没什么区别，他拿个老式收音机，然后往水桶里一泡，拿起来再调个信号不好的频道也能发出类似的声音，所以他只记住了最后的结论。

“……没事，这就是重点，你记住这个就行了。”郑山河面对冷宇这种问题学生也很无奈，毕竟这也不是他的错，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孩子比较聪明，总能捕捉到关键词，这就够了。

“你呢？”郑山河看向沐羽。

“呃，记住了，不去跟红魔做交易对吧？”

沐羽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仅跟红魔做了交易，还不止一次，甚至……他还倒欠红魔三个优质灵魂。

想到欠着半神的债，沐羽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

谁能想到那家伙那么牛逼，竟然是个神明……堂堂一个神明，不安排小弟出去跑业务，搞一大堆分身给自己打工。

这合适吗？这像话吗？这不能怪我啊！沐羽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同时，他也知道了巴泽尔的尊名，亦或者说是推测，毕竟前面提到的几位神明都只掌握两个权柄，他姑且就当巴泽尔也掌握两个权柄，那么祂完整的尊名便是——交易与门之神。

等等……沐羽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上个副本的命运问答，似乎就是巴泽尔赞助的吧？

好家伙……不仅欠了一屁股债，还把人家搞的节目给端了，这个仇结的是不是稍微有一点大了？

唉……沐羽看着郑山河，心里叹了口气，这些情报要是早点知道该多好。

而且，觉醒者这么容易遇到巴泽尔，除了那家伙分身多之外，恐怕也跟几乎所有觉醒者都掌握部分与祂相关的知识脱不开关系。

那么前面郑山河所说的锚点推测如果是真的，巴泽尔的真名能够无代价地被觉醒者掌握，估计也是祂故意为之的吧……这样一想，红魔的危险程度，恐怕远远比其他什么更高。

郑山河自然不知道沐羽此时正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那么今天的理论课程就到这里，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明早食堂六点半开门，你们六点四十要在操场集合，自己安排好时间。下课！”

“得嘞！”

听到下课两个字，冷宇如获新生，一溜烟便窜出了教室，这破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

…………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瞅着为期半个月的属性锻炼环节就要结束。

这些天，沐羽在郑山河的帮助下，成功将意志属性从24提升到了30点……这个提升幅度十分夸张，就连郑山河也感慨，成为觉醒者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哪个人能在湛蓝阶就将意志属性突破三十点的大关。

如今，在郑山河百分之百的“势压”下，沐羽已经能够撑上足足三分钟不倒。

除了意志之外，郑山河还帮助沐羽等人解锁了感知属性，不依靠技能、装备以及职业加成，基础自带的感知属性。

训练条件依旧十分苛刻，过程一样很枯燥，这里就不详细介绍。

总之，在没有其他加成的情况下，沐羽的感知属性也从原本的0提升到了6。

眼瞅着距离进入下个副本的日子越来越近，沐羽认为还是有必要去通知一下郑山河。

然而，当敲开郑山河办公室的大门时。

沐羽发现洛启川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此时郑山河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洛启川则是一副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