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齿轮的每一下转动，他们自身的命运线也会随之偏移。数不清的画面从陆仁贾和武文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眨眼睛，他们仿佛已经见过属于自己的上百种结果。

回过神来后，陆仁贾跟武文平同时一阵恍惚，从椅子上跌倒，摔在地上。

边上三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将他们扶起。

“没事吧！”

陆仁贾摆了摆手，揉了揉感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他虚弱地说道：“没事……祂手下留情了。”

“谁？”沐伍顿时来了兴趣。

“命运与虚妄之神……”

武文平的脸色同样很是苍白。

陆仁贾接着他的话说道：“我们刚才在一瞬间，见到了上百种关于我们未来的可能性，因为信息量太大，我们大脑有点接受不了，所以才会突然当机……”

“不过以祂的力量，不可能只推算出上百种结果……只是以我们的能力，仅能承受这些信息，所以我才说是祂手下留情了。否则上万种结局的信息量突然冲进我的大脑，估计我这会儿就直接爆头了。”

陆仁贾神情复杂地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命运的游戏》，他解释道：“刚才我们看见了关于祂的符号象征，这也算是超凡知识，所以付出了点代价……我跟武文平已经遭到了标记，下一个副本，就会被强制拉入与祂有关的副本。”

“不就是再玩一次游戏吗？多大点事。”

沐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话可把陆仁贾和武文平吓得不轻。

他们当然也猜到这次副本的旁白，恐怕就跟“命运与虚妄之神”脱不开关系，可是这样赤裸裸地点名也太彪了吧！

“您说对吧？命运之神。”

沐伍肩膀搭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空，仿佛透过酒馆的天花板，在与某人对视着。

【对啊，游戏多好玩，又不会要了你们的命，知足吧。】

旁白竟然真的回应了沐伍的话。

至此，旁白的身份也算是彻底摆在了明面上——掌握命运与虚妄权柄的神明。

这也就是为什么先前提到【血骑士·卡尔】的时候，旁白会那么不屑……毕竟区区伪神，在真正掌握权柄的神明面前，确实不算什么。

我去……说认就认了啊，这位命运之神这么草率吗？

在场的众人都惊了。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在场的人基本都猜出来旁白的身份，沐伍有那胆子直接点破，要是旁白装死或是装傻充愣，也确实有点掉价……

【你们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吧？呵呵……你们获得了我的尊名，可以让特事局在你们的荣誉簿添上一笔。】

嘶……

在场一众觉醒者，瞬间有了一种心脏骤停的恐惧感。

——这家伙连特事局都知道？！

这种突然打破了次元壁的惊悚感，就连向来乐观的沐伍，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微微变化。

“你想做什么？”

沐伍皱眉问道。

自打命运问答之后，这具身体就没有遇到过正常的副本，总是会莫名其妙跟各种神明扯上关系……

最近这些神明，好像相当活跃啊。

【我想做什么？嘿嘿……我只是想跟你们玩游戏而已，仅此而已。】

【而且，就算我想做什么，你们有能力阻止吗？嘿嘿……给你们一个小小的建议，不要尝试去揣测一位神明的想法，你们甚至连我真正的声音都没资格听见，何必考虑那么多呢？】

【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制定了这个游戏的规则，那么我必然也会遵守规则，无论是谁，在这里都必须服从命运的抉择。】

【现在，请你们继续完成本次游戏。】

“……”

经过一阵漫长的沉默，仿佛所有人都被静音了一般，最终还是陆仁贾开口打破了沉默。

“其实这本书最值得关注的点，在于作者。”

“这位‘艾吉斯·特拉克’不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他还活跃在其他世界……他是位仪式学大师，掌握大量超凡知识，最重要的是……”

“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