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始终记得临行前袁组长的教导，遇到搞不定的就装酷，板着脸不说话就行了。

也正是因为他冷酷的表情，季立鸣身边没有人敢来打扰，也没人敢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

因为有资格参加今天宴会的来宾都知道，今天的宴会是帝国大元帅，空军部部长戈林亲自主办的，目的就是为了庆贺空军幽灵小队取得了令人震惊的实际战绩。

而这些优秀的飞行员小伙子们，就是季立鸣教导出来的。

哈特曼有些狼狈地从舞池里逃了出来，躲到了季立鸣的身边。

舞会中的女宾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却因为冷面教官的存在，而不敢轻易靠近。

“教官，我真应该感谢您。”

哈特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礼服，对季立鸣投来感激的笑容。

季立鸣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纸巾：“擦擦吧，你的脸上都是口红印。”

哈特曼尴尬地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身上擦起来。

他的脸上不仅都是口红印，就连脖子上都有。

身上也都是贵族小姐们的香水味。

像他这样英俊帅气的年轻小伙，刚刚还在战场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更是被三德子的新闻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早就让他们成为了闺中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现在有机会抓到活着的哈特曼，贵族小姐们当然热情万分。

反正刚才哈特曼简直就是在贵族小姐们中间打了个滚。

“她们可真是疯狂。”

擦完脸上口红，哈特曼将纸巾扔给附近的侍者，然后拿起酒杯对季立鸣举了举：“这一杯敬您，我敬爱的教官，多亏了您的教导，我们才能取得这次大胜。”

季立鸣微微摇头：“这是你们自己努力训练换来的，而且此次其实是打了英国佬一个出其不意，以后再想取得这样的战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另外……我还有些担心。”

哈特曼疑惑道：“您在担心什么？”

“傻小子，我在担心你们啊。”

季立鸣保持着冷冰冰的脸，说着关心的话，这种反差，让哈特曼都脸红了。

“教……教官，你都说了些什么啊。”

季立鸣一脸的懵逼，我说了什么？

我就关心一下你这傻小子啊。

“哈特曼，听我说，战争还没有取得胜利，这样的庆功宴其实是不该出现的。”

哈特曼只是个年轻小伙，完全不懂季立鸣的担忧在哪里。

“可是教官，我们不是刚刚才取得了一场大胜吗？光是我自己就拿到了二十七个击落，英国佬都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了。”

季立鸣撇嘴道：“然后呢?英国人的工厂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们可以继续生产飞机跟你们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