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她的宫廷侍卫神情紧张,语气坚决。他们告诉董鄂妃,天花这种疾病具有极强的传染性,稍有不慎就可能将病魔带回来,危及到宫廷内每个人的生命安全。太医们也纷纷附和,表示为了她的安危着想,绝对不能让她踏出宫门一步。
然而,董鄂妃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牵挂。她深知天花的可怕,也明白自己与孤儿院的孩子们曾经有过接触,这使得她更是坐立难安。尽管太医们再三叮嘱她不要在宫中随意走动,但她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无法平静下来。
在这封闭的宫墙之内,董鄂妃感到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她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上天保佑那些无辜的孩子们能够战胜病魔,早日恢复健康。同时,她也暗自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所能,为这些孩子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和支持。
皇宫之中,孝庄太后得知这一消息后,心急如焚。她深知天花的可怕之处,这种疾病自满清入关以来,已经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其中不乏位高权重之人,就连摄政王的亲弟弟多铎也未能幸免。
于是,孝庄太后毫不犹豫地决定将住在董鄂妃处的玄烨接走并进行隔离。她明白,保护皇室血脉的安全至关重要,绝不能让天花病毒有丝毫可乘之机。
在紧张而迅速的行动中,孝庄太后亲自指挥着宫廷侍者们,小心翼翼地将玄烨从董鄂妃处带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乱。
与此同时,宫廷内也加强了对天花的防控措施。太医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宫殿之间,竭尽全力防止疫情的加强了对天花的防控措施。可是就算做好了措施,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董鄂妃和玄烨都同时出现了天花症状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平日里负责照料玄烨的小宫女苏麻,偶然间从家人处得知了一则关于治疗天花的消息。据说,一种名为芨芨草的草药,常被用于喂牛,但却有着神奇的功效,可以抑制天花病毒的肆虐。孝庄太后听闻此事,如获至宝,立刻下令派人四处寻觅芨芨草的踪迹。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寻得了芨芨草,并将其熬制成汤药让玄烨服下。令人惊喜的是,玄烨的天花症状明显减轻,病情逐渐好转!这个发现令孝庄太后喜出望外,同时也意识到芨芨草可能是治愈天花的关键所在。
然而,当她深知芨芨草对天花有效之后,心中却生出了一丝狡黠。她并没有打算将这个方法告诉董鄂妃,反而选择隐瞒了玄烨病情好转的真正原因。不仅如此,她还指使苏麻将芨芨草送到顺治皇帝面前,谎称这些草只是普通的牛饲料。
顺治皇帝自然不会把这些“牛吃草”当作珍贵的药材来给董鄂妃使用,于是,孝庄太后的计谋得逞了。她成功地隐藏了芨芨草的真实用途,使得董鄂妃无法受益于这种可能救命的草药。而这一切,都源于孝庄太后内心深处的盘算和权谋。
然而,顺治与董鄂妃之间有所接触,这一情况被孝庄知晓后,她便在顺治的饮食之中添加了芨芨草。正因如此,尽管顺治接触过董鄂妃,但天花并未在他身上发作。他只能无可奈何地目睹着董鄂妃的病情日益恶化,生命垂危之际,董鄂妃回忆起父亲曾说过顺治是他们的大敌,于是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皇上,好多冤魂在那里飘荡啊!他们都说自己死得冤枉啊!看来到头来,我也是撑不下去了!可他们为何要来寻我呢?”
顺治帝福临眼见董鄂妃病入膏肓,甚至声称看见鬼魂,心中焦急万分。为了解决这一诡异状况,他急忙请来了得道高僧行森,希望借助他的法力驱魔辟邪,以拯救爱妃的性命。
行森来到此地,见到董鄂妃的模样后,不禁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皇上啊!贫僧见爱妃此番状况,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她与您乃是夫妻之缘,而她所见到的那些所谓冤魂,实则是您的皇朝在开疆拓土之时难以避免所产生的呀!她如今这般,其实是替您承受了这孽报啊!正所谓命尽不留人,一切皆有定数……”
顺治帝福临眉头紧皱,满脸悲伤地看着行森说道:“行森大师啊,朕的爱妃口中所说的那些冤魂,您竟然说是我大清朝在开疆拓土的时候产生的?这怎么可能呢!朕在朝堂之上听到的可都是百姓们对朕真龙天子身份的认可和拥戴,他们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我朝并未大开杀戒呀!又怎会有冤魂一说呢?”他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无奈。福临继续说道:“朕一直以为自己治理有方,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然而现在却出现这样的说法,实在令朕感到困惑。难道真的是朕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想要动摇朕的江山社稷?”说到这里,福临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起来,他决心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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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森大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阿弥陀佛!皇上,您与董鄂妃共同创办孤儿院之事,其本身是一种善行,积累功德之举。然而,您派遣手下之人前往全国各地寻觅孤儿,若他们无法寻得,将会如何行事?无孤儿可寻,便只能制造孤儿了!此乃现今之恶果所在啊!即便寻得所谓的孤儿,他们又缘何成为孤儿呢?皆因战乱所致!而您于朝堂之上所闻,为何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呢?此事您大可自行翻阅相关资料查证啊!”
顺治帝福临表情凝重地坐在龙椅上,眼神坚定而充满决心。他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声音低沉但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立刻传旨下去,将我朝入关以来所有关于战争的详细资料呈上来,朕要亲自逐一核查。”
太监们不敢怠慢,匆忙离去执行皇帝的命令。福临心中暗自思忖着,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审视这些历史的记录,寻找证据来证明那些对满清的指责都是错误的。
然而,当一份份厚重的战报和史料摆在福临眼前时,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他脸上。每一页都记载着满清与明朝之间激烈交战的场景,那一个个数字背后代表的是无数条曾经鲜活的生命。
福临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明朝真的拥有如此庞大数量的士兵,那么满清是否还能取得胜利呢?这似乎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但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另一个令人痛心的事实——许多被卷入战争中的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军人,而是无辜的老百姓。
他们手无寸铁,毫无抵抗之力,却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福临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意识到战争所带来的不仅仅是胜负,更是无尽的苦难和伤痛。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本应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但却因为战争而失去了一切。
福临默默地合上卷宗,他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内心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痛苦不堪。因为他深知,这场战争并非正义之战,而是一场残酷的侵略战争。
然而,孝庄太后却一直向他灌输着另一种观念——这是他们祖宗为了他而打下的祖业。这种说法让福临感到十分困惑和矛盾。他不禁开始思考,这些所谓的“祖业”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为了维护这份家业,就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他人的苦难吗?
就在这时,行森大师在一旁说道:“阿弥陀佛!皇上,佛度有缘人。老衲觉得您与佛有缘。其实那些罪孽,本与您无关,皆因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而起。那些制造罪孽之人,也因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多数已遭报应。皇上又何必为此自责呢?”
顺治帝福临听了行森大师的话后,心中稍微感到了一丝宽慰,但与此同时,他也陷入了更深入、更复杂的思考当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迷茫,仿佛在努力寻找着答案。
突然间,福临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他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般,猛地转向行森大师,用充满期待和急切的语气问道:“行森大师,如果我真的舍弃这尊贵无比的皇位,让一切权力和荣耀都离我而去,那么,那些一直纠缠着我爱妃的冤魂们,是否就会停止它们的恶行呢?还有,如果这样做能够拯救我的爱妃,她是否就能继续活下去呢?”
福临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激动。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决心。此刻,他已经将自己对董鄂妃的深情厚爱置于一切之上,只要有一线希望能够救回她的生命,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行森嘴角微微上扬,不易察觉的笑容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深意,他双手合十,轻声说道:“阿弥陀佛!皇上,您对佛法的领悟实在是令人惊叹啊!贫僧身为出家人,绝不会妄言欺瞒陛下。至于您的爱妃能否存活下来,实不相瞒,贫僧并无十足的把握。不过,贫僧可以告知陛下,如果“她有幸得以幸存,那么您依旧可以稳坐龙椅,继续统治这天下;然而倘若她不幸离世,贫僧愿代替师父收陛下为徒,引领您踏入佛门,成为贫僧的师弟。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一同以承天好生之德超渡那些冤魂,好使他们放下执念,转世投胎为人。这样不仅可以拯救众多冤魂,更能确保您的爱妃有机会投胎转世。否则,若不将那些冤魂超渡,他们将会吞噬您爱妃的魂魄。一切皆取决于陛下的机缘与命运了!”
顺治帝福临就说:"行森大师,所言极是,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董鄂妃最终还是不幸去世了,这让顺治皇帝福临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他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一切。在痛苦的折磨下,顺治帝福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退位。
他叫来身边的小太监,语气坚定地传达了旨意:“速去通知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以及孝庄太后,朕要与他们商议退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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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不敢怠慢,急忙遵命而去。
当孝庄太后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失望。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几乎气得晕厥过去。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福临竟然会因为一个汉人女子而放弃皇位!这简直就是荒唐至极!
孝庄太后心中暗暗叹息,她深知福临对董鄂妃的深情,但作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轻易地抛弃责任呢?她决心要阻止福临的冲动行为,保住大清江山的稳定。于是,她强打起精神,准备前往太和殿与福临会面。
顺治:“额娘,母后……”
孝庄:“儿子,我问你,你为何执意如此?我再问你,你要我将来如何向后人交代?我还要问,你真的想把这祖业就这样毁于一旦吗?”
顺治:“母后,儿臣……儿臣就是来向你请罪的。”
孝庄:“你还有罪?”
顺治:“儿臣不配做一个皇上,儿臣想禅让帝位,皈依佛门!”
孝庄:“荒唐,不就是一个鄂妃吗?她这一死,你居然万念俱灰,连皇位都不要了?天下的女人多的是,难道就是她花容月貌吗?难道她比大清的江山社稷还要重要,是吗?你回答我。”
顺治:“母后您说得是,女子如草半天下,可是鄂妃只有一个。母后,这满朝文武、宫女太监,他们都把儿臣当做天子,他们敬我、怕我、利用我,儿臣表面上是万乘之尊,可实际上……实际上我却是个孤家寡人,苦不堪言。只有鄂妃,她从不把我当皇帝,她把我当做她的弟弟。我们俩在一起,什么话都一起说,什么苦都一起咽。这漫漫长夜,我俩时常哭在一块儿,也时常笑成一团。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亲的人吗?母后哇,您不要怪鄂妃,她是福临天下最亲的人。”
孝庄:“那佟妃不是你的亲人吗?阿哥们不是你的亲人吗?那我不是你的亲人吗?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顺治:“母后啊!您就算骂儿臣,儿臣也要说出来。那佟妃,她一心只想当上皇后而已,但阿哥们又何尝不是和儿臣一样命苦呢?他们哪一个不是一出生就被奶娘和太监抱走了?儿臣刚睁开眼睛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只认识奶娘,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母后啊!您从未亲自抱过儿臣哪怕一天,儿臣也从未尝过母亲的一口乳汁。”说到这里,顺治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继续说道:“从小到大,儿臣都是在冰冷的宫殿中长大,没有亲人的温暖,只有宫廷的权谋与争斗。儿臣虽然身为皇帝,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孤独与无助。”
“儿臣六岁便登上了皇位,但自那时起,朝政一直被母后和摄政王多尔衮掌控着。儿臣就如同三国时期的献帝一般,成为了一个被操纵的傀儡,而摄政皇多尔衮则恰似曹操在世,咱们母子二人宛如囚犯般生活着。自从儿臣开始亲政,所做的第一件震撼天地之事,便是将摄政皇多尔衮从其安息之墓中掘出,并对其遗体施以鞭笞之刑。那时,儿臣确实深感自己犯下了忤逆不孝之罪,毕竟是济尔哈朗逼迫儿臣对敬爱的摄政皇采取如此残忍手段。然而,儿臣内心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待到儿臣掌握实权之后,自然会找机会收拾他们,还记得在鞭尸之前,儿臣曾经向您询问过那个问题吗?儿臣虽愚笨,但绝非愚蠢之人。儿臣修习佛法,注重因果报应之理。当我真的做到将济尔哈朗和硕塞收拾了,我还很高兴,为摄政皇多尔衮出了一口恶气,可当我看到摄政皇多尔衮的战功后,才发现原来他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个杀人恶魔也得到了他的报应,他的死因说是病死,但是当我看到鳌拜的一次战功后才恍然大悟,阿济格是替罪羊,真正杀摄政皇多尔衮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安排鳌拜做的。原来最心狠手辣的是你,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豪格皇兄,代善亲王,多尔衮,他们三人都比我有资格,可为什么会让我这一小孩当皇了?那是他们都想当曹操,把我当汉献帝了!可是他们唯一没想到的是,亲情在皇位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为了皇位而丢了性命,你觉得我知道皇位是怎么来的,我还能做得下去吗?我的董鄂妃是最懂我的人,可她走了!
孝庄太后听完顺治帝福临的肺腑之言,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说道:“皇儿啊!额娘那都是为了你啊!如果额娘不这样做,你觉得你还能安稳做皇帝吗?”
顺治:“皇位,皇位,又是皇位,哈哈哈哈……,额娘,那是你自己的皇位吧!你不要自欺欺人了,皇后用自以为完美的计谋害死我和董鄂妃的儿子,没你的授意,她敢做吗?你都害死她孩子了,还不放过她?我是蠢货,居然没有想到你有解决天花的法子,却不给董鄂妃用,你这样做,实在令我太失望了!你知道吗?死掉的孩子也是你的亲孙子啊!死掉的董鄂妃也是你的儿媳妇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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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帝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孝庄太后的心窝,让她心痛不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孝庄太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声泪俱下地对顺治帝说道:“皇儿啊!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也会独立思考问题了。我承认,在对待董鄂妃的问题上,我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