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胤禛面色凝重地说道:“既然是邬先生安排的,那必然是万无一失啊!至于你的名分,容朕慢慢安排吧!”
邬思道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答道:“皇上误会臣的意思了,臣压根就不是个当官的料儿!自古以来,哪有一个瘸子能站在朝堂之上呢?如果皇上任用了我,即便出于公正之心,也会被人认为不公正;即使没有私心,也会让人觉得有私情。这样岂不会损害皇上的仁德之名吗?而且,臣原本就是先帝时期的罪犯,如果现在皇上即位后就启用先朝的钦犯,那么究竟是先帝当初抓人有误,还是皇上现在用人不当呢?所以,请皇上不要让臣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啊!此外,臣虽然有点小聪明,但那都是些阴谋诡计罢了。而皇上您所推行的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大道,所需要的应该是正直忠诚的臣子。臣在潜邸待了十几年,承蒙皇上对我的信任和重用,即使有点才能,也早已耗尽了。就像熬干的药渣一样,实在不堪大用了!臣恳请皇上允许臣告老还乡,让臣得以安享晚年。如果皇上不嫌弃臣愚钝,还希望能准许臣继续陪伴左右,以尽微薄之力。但请皇上不要再给臣安排重要职务,以免耽误国家大事。
四爷胤禛说:“看来,你比我幸运呐!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先生想怎么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和好奇。
四爷胤禛知道自己的身份注定了要面对宫廷中的权谋与争斗,无法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地选择生活方式。而这位邬先生似乎有着更多的自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隐居的方式。
他不禁思考起自己的处境,如果可以选择,他又会如何去隐呢?或许他也希望能够远离宫廷的纷扰,但现实却让他无法轻易放下责任与使命。
四爷胤禛看着邬先生,期待着他的回答,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个问题。同时,他也对先生的智慧和见识充满了敬意,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启示和指导。
邬思道听后,神色平静地说道:“臣想半隐。其一,臣孤身一人,身无分文,若是全隐,定然会饿死街头;其二,臣与皇上相识十余年,如今将要分别,皇上定会挂念臣,臣亦会挂念皇上。若是臣完全隐居,万一皇上思念臣时无处可寻,臣于心不安。故而,臣想寻找一处既能温饱,又能让皇上寻到臣的地方,半隐于此。如此一来,臣于余生便有所依靠,亦全了我等君臣之间的情谊。还望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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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胤禛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并没有挽留之意,淡淡地说:“也好!那邬先生想去哪里?”
邬思道拱手回答:“皇上,臣想去李卫处。毕竟,臣与他曾共事过。”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间,邬思道已经在李卫这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些日子里,他虽然过得安稳,但心中却始终有着一丝不安。而李卫则因为办事得力,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官职连升两级,现在已经成为布政使了。这样一来,李卫与雍正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然而,对于邬思道来说,李卫升职并不是一件好事。李卫与雍正走得越近,他在这里就会越感到不安全。毕竟,他知道太多关于雍正的秘密,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决定离开李卫的府邸,寻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经过深思熟虑,邬思道选择了田文镜作为新的落脚点。他认为田文镜是一个有能力、有野心的官员,可以成为他施展才华的舞台。于是,他带着行李,离开了李卫的府邸,前往田文镜的府邸。
在田文镜的府邸,邬思道见到了田文镜本人。田文镜对这位神秘的客人充满了好奇,询问他来此的目的。邬思道微笑着回答:“我听说大人正在清查山西藩库一案,需要一位有经验的幕僚来协助您。我愿意为您提供帮助,只要您答应我的条件。”
田文镜听后,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邬思道笑了笑,说:“第一,我要做您的师爷;第二,我每年要八千两银子的幕酬。如果您能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将全力以赴地为您打官司。”
田文镜听后,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个家伙真是狮子大开口!八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但他又想到自己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如果不能胜诉,恐怕连官都保不住。权衡利弊之后,田文镜咬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
邬思道见田文镜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开始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他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官场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很快就找到了案件的关键所在。他告诉田文镜,只要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一定能够胜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邬思道和田文镜一起努力,终于找到了证据,证明了山西藩库的亏空问题。他们将证据上报给朝廷,引起了雍正的高度重视。雍正下令彻查此事,终于揭开了山西藩库的黑幕。
随着山西藩库案的解决,田文镜也得到了雍正的赞赏和重用。而邬思道,则继续留在田文镜的身边,担任他的师爷,用自己的智慧和谋略,帮助田文镜处理各种事务。
田文镜府上,邬思道正在向田文镜提出要求:“东翁,我要加三千两银子一年!”田文镜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问:“什么?三千两?你疯了吗?”
邬思道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东翁,您误会了。我知道您为官清正廉洁,不会接受贿赂。但我的幕僚费,您可以从那些盐商那里收取。他们为了保住盐引,一定会愿意支付这笔钱。”
田文镜听后,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拍案而起:“你这是要挟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哼,我田文镜可不是那种会被人要挟的人!”
邬思道见田文镜如此激动,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故作无奈地叹口气:“东翁,如果您觉得不合适,那我只能告辞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田文镜看着邬思道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好个邬思道,竟然敢要挟我!我田文镜绝对不会妥协!”于是,他决定开除邬思道,并让他取走应得的报酬。
邬思道走出田文镜的府邸,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低声自语:“东翁,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啊……”然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消失在了街头巷尾。
与此同时,雍正皇帝正准备启程前往河南。在出发前,他收到了关于田文镜和邬思道的密报。原来,邬思道在田文镜府上故意以高昂的幕僚费相要挟,成功激怒了田文镜。田文镜在愤怒之下,决定开除邬思道,并让他取走应得的报酬。
雍正看完密报后,不禁笑了起来。他对身边的太监说道:“这个邬思道,真是聪明过头了。不过,他的才华还是值得肯定的。希望田文镜能够好好利用他的才能。”
就在这时,又一份急件送进了皇宫。雍正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原来,这份急件告诉他,河南发生了旱灾,百姓生活困苦,需要朝廷的援助。
雍正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决定亲自前往河南视察灾情。他深知这场旱灾对于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必须尽快采取措施,缓解灾情。同时,他也想借此机会看看田文镜的政绩。
邬思道得知雍正即将亲临河南考察的消息后,心中一阵恐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河南,否则一旦与雍正碰面,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决定立刻离开河南。
回到住处后,邬思道急忙吩咐如月(雍正派来监视他的丫环兼媳妇儿)收拾行李,准备马上离开。尽管如月行动不便,但她还是迅速整理好了行装。
邬思道则焦急地等待着如月,不时催促她快点。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离开河南。终于,如月收拾完毕,邬思道拉着她匆匆出门,踏上了逃离河南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