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仕全一听副使说话如此不分主次,居然在皇帝陛面前当自己是主子一样,慌忙惊慌失措呵斥阻止道:“岂有此理,洒家怎敢明察,要明察的也是天子,在御前怎能让你东拉西扯胡言乱语?”
“就是啊,你所说太玄乎太不可思议了,怎能让父皇和满朝文武大臣信服啊,完全就是胡扯嘛!你说,你到底什么目的,在这里危言耸听?”清河亲王一脸不以为然地说,话语间甚是几分鄙视与轻蔑,但其内心却是喜悦激动。
“陛下,王爷,各位大人将军,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末将的话呢?”
副使越是想众人相信他,而众人越是不相信,一哄而散完全不理会他,整个朝堂中央就剩下他一个人,犹如耍猴戏一样独自表演。
各文武大臣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是唐弼章离开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看副使,心中也是有些半信半疑。说相信,可又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副使所说是真的,说不相信,而副使把整体事件经过说得那么真实,如此复杂玄乎的事情,还真让唐弼章难于判断明辨真伪。
皇帝陛下也回到了自己的宝座上正襟危坐,两眼瞟了下整个朝堂,而所有文武大臣规规矩矩的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安仕全,传旨,虎贲营副使,未经传召私自进京,擅离职守悖言乱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扰乱军心与朗朗乾坤下百姓安定之生活,实属当诛当斩,看在他曾经立下鞍甲之劳,朕就从轻发落,削去虎贲营副使之职,赶出华景殿,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录用。”南宫客字正腔圆语气坚定地下旨说道。
“老奴遵旨!”
“陛下,末将所言属实啊,赶快调大军前往阻止吧,不然过不了几天就打到京城了哇!”
“拖下去,容不得你在朝堂之上撒野,污了圣聪。”清河亲王厉声呵斥道。
清河亲王也怪,副使所讲是否真实,他是最清楚的,为了掩饰自己,也假装不相信,于是才装模作样的,希望如此能麻痹众人。
没有人相信,副使在朝堂上一会儿求这个大臣,一会儿求那个将军,可大家都逃避不理他,最终还是皇帝陛下南宫客一甩龙袍,结束了副使最后一点希望。
“陛下,各位大人将军……”副使还想争取众人的信任,可就没有一人理会他。
皇帝如此绝交,安仕全慌忙打手势,让皇帝陛下的侍卫长王林把副使拖下去,可不知为何,正此时华景殿外又是一阵子的吵闹,并且还伴有女人的哭泣声。
“今天是怎么了,真是岂有此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皇帝陛下不耐烦地呵斥道。
没想到,王林还没有把副使拖出去,华景殿外又有人上前奏报,一个是官家驿使打扮,一个却是农家村姑打扮。
官家驿使来到华景殿双手高举奏报并大声地启禀道:“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八百里加急军报!”
真是怪事了,刚刚遇上一个骗子,又来一个八百里加急,弄得皇帝陛下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但是想想又感觉太巧太可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仕全,今天是怎么了,朝堂成了集市啊,你是怎么搞的,什么人都可以上来啊,你该当何罪啊?”皇帝南宫客不悦呵斥安仕全道。
安仕全一听,皇帝发怒了,慌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
“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
“今天是怎么啦,什么事都赶一块了,呈上来吧!”南宫客有点倦了,可既然是八百里加急军报,不看不行,上朝都几个时辰了,皇帝陛下也累了,打着哈欠地道。
安仕全赶紧碎步小跑来到驿使面前,一把夺过奏报,小声并没好气地骂道:“来的真是时候,找死啊!哼……”
驿使早就累散架了,当安仕全夺过奏报后,顿时瘫软在地上,汗珠豆粒大般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掉下,而跪在旁边的村姑却一直哭泣着,并且还越哭越伤心。
安仕全小心翼翼地把奏报呈上,南宫客不慌不忙的打开,因为太累了,开始眼神有点游离,当看到奏报上说西北王选部族和塔河组成联军,一路烧杀抢劫,更有数以万计的老百姓被屠杀,更要命的是,奏报上还说,如果朝廷再不调兵前往剿灭的话,半月之内就能打到京城——丰都城。
不相信副使的话尚可,但是官家驿使八百里加急军报总不假吧!
村姑依然跪倒在朝堂之上哭泣着,或许是想起了联军烧杀抢掠和被侮辱的画面吧,那个声音凄惨无比,旁若无人一般完全忘了这是在朝堂之上。
一个村姑,哪里见过如此世面,无知者无罪,更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
村姑一心想申述自己内心的苦楚,哪还会注意这是什么地方呢,只要能为自己被害的亲人们报仇即可,其它不必管,也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正因为村姑的惊天地泣鬼神般的伤心欲绝,弄得满朝文武大臣不知所措,也开始相信副使所说的“天书”了。
皇帝陛下在看奏报的过程中,龙身颤抖了一下,这时候安仕全才明白,可能真的发生大事情了,于是再次打手势让王林不要把副使拖下去,而王林也明白了安仕全之意,便放开了副使,恭恭敬敬站立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