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你….”岁岁用力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太重了,支着双臂把岁岁圈在其中,无论她花多大的力气,他都纹丝不动。
岁岁的脑海中不禁掠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不是毛球…”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吓了一跳。
这一路上,毛球分明一直随在她身旁,贴身护着她,他那见了谁都瞧不上的样子分明就是毛球平日的样子。倘若他不是毛球….不会不会,白泽从未见过毛球幻人形的样子,更没见过毛球展翅的模样…
“白泽?”岁岁小心翼翼地试探。
只见他紧抿的唇勾起一抹笑意,这个笑实在太浅了,只漫到他的唇角就又消失了。
因着这抹笑意,岁岁心里更坚定了几分,不由得惊恐地睁圆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呼出声,“你…你怎如此胆大?!”
“嗯。”
岁岁连忙捂住嘴,警惕地看向门外,在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才小声地训斥,“你可知这么做有多危险?万一被人发现了…你不要命了吗?!”
毛球的脸渐渐模糊,终于露出白泽的模样。他冷冷地盯着她,说,“我若不来,怎能知道你与你的俊哥哥共赏明月,相谈甚欢。又怎能知道你们原来这般亲近,将来你怕是要入这紫金宫做王后吧。”
岁岁听完,也不急着辩解,只是眨眨眼,张开双臂抱住白泽,娇嗔道,“夫君真是小气鬼。”
白泽被她猝不及防的一揽,整个身子几近贴着岁岁,轻薄的衣衫仿若无物,女子的柔软好似就贴在他的胸前,一阵酥麻传遍四肢。
“松手。”白泽的声音低沉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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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不仅不松手,反而把他搂得更紧,她的唇几乎贴着白泽的耳朵。
“松手!”白泽硬邦邦地说。
岁岁顺势亲了亲他的耳垂,才缓缓张开双臂。
白泽好似很疲惫,翻身仰躺在她身旁,呆呆地盯着屋顶。
半晌后,岁岁戳戳白泽的胳膊,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王后?紫金宫有一位王后,虽不得宠也不得势,但据说舅舅当年也是昭示天下,办了很盛大的封后仪式,是这紫金宫名正言顺的王后。”
白泽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难道你说的不是那位王后….”岁岁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着,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看着白泽,“夫君莫不是说的….是俊哥哥?”
岁岁把声音压得更低,以至于白泽要仔细聆听才能听见她的声音。
“俊哥哥是未来的陛下?”
白泽侧过头看她,食指抵着唇。
岁岁连忙闭嘴,抱住他的胳膊,蜷在他身侧。此刻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原来她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曾外爷这些年已鲜少再参与理会政事,舅舅曾征战四方一统大荒,更注重的是现世的安稳。只有俊哥哥…才代表了将来,才有更漫长充裕的时间去变革。
白泽见岁岁蹙眉不语,又蜷缩着身子,以为她冷,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已近三更了,夜里露气重,地上湿凉,回榻上去休息吧。”
岁岁摇摇头,往白泽怀里钻,撒娇道,“这世上我只与夫君亲近,夫君在哪我就在哪。”
白泽嘴角弯了弯,眼里有明显的喜悦,“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