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
转眼间进入九月。
而队伍已经进入洛阳地界。
河南府文武,俱在城外迎接:“臣等恭迎建宁王、王妃千岁。”
“本王只是回乡祭祖,不插手地方军政之务,也不会进城,尔等免礼平身吧。”
面对这些地方文武,李信也没有拿捏身份架子,总是彬彬有礼。李信翻身下马:“准备好大船,本王今日就要登船东下。”
大景王朝,从洛阳开始,乘船可以直达金陵,而李信的老家是淮安府,乘船可以在淮安府下船,走不了两日陆路,即可到达。
李信是王爵,是一个异姓王。
就算是皇族王爷,没有皇帝旨意,也不能随便插手地方军政职务,所以,这一路走来,李信几乎不会入城,而是安营扎寨。
毕竟入城,就是地方文武邀宴,接风洗尘,贿赂...
不知不觉,他这个建宁王,就成了某些人的“靠山”,胡作非为,败坏他的名望。
对此,李信应对之法,就是远离。
再有,入城不如城外。
城外视野开阔,就算是遇到危险,他的亲兵都是骑兵,才能更好应对危险。
毕竟,他这次离京,必有刺杀!
“臣等谨遵王命。”
一众文武,眼里难掩失望。
建宁王虽是异姓王,但是建宁王威望如日中天,天下传名。
而他们地方官员,想要升迁,本就没有什么靠山,或者靠山只让他们捞财,而不让他们升入朝堂。
可惜,建宁王这一路而来,从不入城,也不插手军政要务,哪怕是地方文武,有事寻他做主,也是从不接招。
“准备大船!”
河南府文武,只能安排大船。
河南府府尹,前来拜见:“王爷,这运河之上,有一花船,名为梦幻,收罗天下美人,臣已经将此船包下,不如...”
马车中,秦可卿脸色冷了下来。
这一路走来,这些地方文武,无不是以财色引诱,如今到了这里,还来这一招。
对于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秦可卿极其排斥。
贾元春满脸无奈,建宁王对于财色无动于衷,这一路走来,后面迎接的人都不知道?偏偏,就只有这一点手段?
要是能有宝马,宝弓,宝刀之类的,建宁王兴许还有些兴趣。
比如渑池守将,就是送了一柄宝刀,得到了建宁王青睐,请他饮宴。除此之外,这一路走来,建宁王从未抬眼看过任何人。
“呸...”
宝珠瑞珠小声道:“还来这一招,王爷才不会去那什么花船呢。”
王爷说过,这些勾栏酒肆中的姑娘,都是可怜人,但是...那些地方容易染病。
“你们好意,本王心领,就不必了。”
这些人,就不能用干净一点的美人巴结?
不是勾栏,就是青楼,哪里莺莺燕燕,李信可不想用银子去侮辱那些可怜人。不过,这些文武要是真有美人,还舍得送人?
自己就留了下来。
队伍继续前行,秦可卿嘴角勾起。
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美色吸引不了建宁王。
一个从死囚营杀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踩着无数敌人尸体,坐上王爵之位的建宁王,心性之坚定,总是被人低估。
贾元春也松了口气。
建宁王要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以后建宁王府少不了美人,而她就更加没有优势。
“报!”
一个亲兵来报:“王爷,在百里之外,运河两岸,斩杀水匪六百余人!”
“白将军,率领王爷亲兵营,攻破三处匪窝,擒拿水匪匪首三十六人。”
“书信三封,银三十二万两...”
怪不得,一旦朝廷有剿匪之事,会有那么多人急吼吼的要去剿匪。
匪徒,实在是太富有!
三处匪窝,就有银子三十多万两!
李信接过书信看了一眼,随后交给亲兵:“将这些书信,快马加鞭送去神京,切记,要亲手交给忠顺王。”
忠顺王乃是太上皇的皇子,但是忠顺王与当今皇帝,不仅是君臣,更是一母同胞,忠顺王忠心于皇帝:“另外告诉百硕,继续探路,本王这一路需要安安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