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氏笑的勉强:”四娘也太小心了些,何用劳烦郎中,我都说了,他们二人将来如何,绝不怪四娘。”
薛黄英懒得同她废话,只沉默等郎中上门。
少倾,何郎中背着药箱过来,许是路上村人同他说了原由,一进院里,他也没有废话。
直接道:“你二姐病的颇重,伤了元气,须得慢慢调理身体,再固本培元,顺利的话,一个月差不多能养回七成。
你二姐夫小腿骨断了,续骨消肿的膏药,须得至少敷二十天,虽说伤筋断骨一百天,然要养的好,怕是得至少半年。”
薛黄英点点头,接着道:“多谢您老告知,只不知治下来,药费大概在多少银钱,您老放心,我二姐夫家底殷实,请您务必用最好的药材,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二姐夫是家里的顶梁柱,可千万不能倒。”
诸氏一怔,随即大怒。
她就是为了省银钱,才想着把老三两口子丢出去,闹到最后还是她出银子,那她还折腾什么。
何郎中拿起算盘珠子,一阵拨弄后,开始报数:“你二姐喝的汤药里,有几样名贵药材,治下来,差不多得二两银子……你二姐夫只那些膏药值钱,既然求稳妥,那膏药至少得贴三个月,一天六十文,三个月差不多是二两七钱。”
什么,竟然要将近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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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请何郎中来家,还是一两多银子就能搞定,不过一夜,竟然飙升到四两七钱。
诸氏接受不了,怒气冲冲,开口质疑。
何郎中才不惯着她,冷冷道:“昨儿老夫只给老三媳妇把了脉,你们嫌贵,不给开药,那一两多费用,都是老三治腿的膏药钱。”
瞧着诸氏和郑金虎变颜变色的脸,他又补一句:“膏药你们也嫌贵,不肯开,老夫日行一善,免费给老三的断腿做了固定,连你家诊费都没收着一文。”
啥玩意,郑家瞅着也不像缺钱啊!
对儿媳刻薄不给看病,怎对断腿的亲儿也是这般吝啬。
没听说郑新城是捡来的啊!
有年轻的点的,甚至可以问旁边上了年纪的,当年有没有见着诸氏的大肚子。
得到肯定后,更是不解,郑新城二十来岁的年纪,诸氏和郑金虎这当爹娘的,真是不怕他以后成了坡子啊。
“大伯,伯娘,您们也知,这些年我一个人过活,前段时间成婚又花费不少,家里委实没有银钱,还请大伯伯娘把药费付了,我好带姐姐姐夫回家养病。”
“英娘啊,你看,你能不能先垫上,家里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诸氏极力维持面上的笑容,打着商量。
“不成。”薛黄英义正辞严道:“我没钱,且还欠着不少外债,能帮忙照看二姐夫,已然是瞧在二姐和我爹娘的份上。”
“且二姐和二姐夫一没分家分户,二没田地私产,他们如今生病受伤,这笔钱正该大伯伯娘拿,不说别的,只说我二姐这些年绣的绣品,都够二姐夫断五十条腿,还绰绰有余。”
够郑新城断五十条腿,那是多少银钱。
吃瓜群众一阵算,顿时惊呆了,张大了嘴巴。
竟,竟有一百多两银子。
天爷啊,人家挣下一百多两银子,治个病,公婆二两银子都舍不得出,真是造孽。
一时间,村里人瞧着郑金虎和诸氏,眼神都变了。
正胶着着,只听西厢房传来一道惊惶的声音。
“媳妇儿,你手指怎么了,怎么一点力气也无,是不是手筋缩了,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