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带过来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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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瑟夫赶到后第一句话就是:
“OHHHH MYYY GOOOOOD——承太郎你这是杀了多少人?!?”
“呀卡吗洗!”承太郎本来就刚处理完波鲁那雷夫留下的现场,一身血腥味,再这么一吼,饶是不怕死的乔瑟夫也不禁缩了缩脖子。
“呃……花京院君,能不能麻烦你讲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阿布德尔跟在乔瑟夫身后瞅了眼,果断选择向在场看着最安分的同伴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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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瘫在墙根边,红色刘海蔫儿吧唧地汗湿了垂在额角,有气无力地将过程复述了一遍,顺带把承太郎先前讲的他半路打晕荷尔·荷斯的事一并说了。
“……阿布德尔,乔斯达先生,波鲁那雷夫这家伙是真的沉死我了……”
阿布德尔看了看地上做过简单急救包扎的波鲁那雷夫和一身血污的花京院、承太郎,不由得幽幽叹气:
“……真是辛苦你们了,花京院,承太郎,去换身衣服吧,剩下的痕迹交给我来处理就行。”说着,他从身上购物袋里掏出两件新买的衣裤,递给两人。
“阿布德尔,去的时候小心点,‘雪莉’还在那里呢。”花京院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提醒道。
承太郎和花京院一样,也将身上的脏衣利落地脱下,换上了新衣,总算看着没那么凶煞了。见阿布德尔走远,他转头向乔瑟夫道:“老头子,我带来的这两个,就交给你了。”
“……什么玩意?”乔瑟夫眨巴着眼,才注意到承太郎脚边敞口的麻袋里并排躺着两个大男人,“HOLY SHIT!承太郎,人口拐卖可是犯法的啊!!”
承太郎的脸色僵了僵,随即咬牙切齿道:“吵死了!我是让你套话,老头子,这两个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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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德尔回到那间空屋子里时,“雪莉”正抱膝坐在窗口。
经过承太郎和花京院先前的打扫,J·凯尔留下的大部分骇人痕迹都已经不见了,但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依然挥之不去。
也得亏这个时间很少有人路过,周围的住户也大多是五感不灵敏的老年人,否则这会儿他们就该在当地警局里蹲着了。
“[Magician's Red]。”
阿布德尔打了个响指,属于“魔术师”的赤红火焰应声燃起,席卷了整间屋子,将地面上和角落里的污秽血肉全部燃尽。
雪莉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静静注视着眼前满屋的大火。
片刻后,屋里便只剩了黑色的灰,不会再有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血肉横飞的残忍复仇。
阿布德尔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注视着雪莉的背影,最后还是选择慢慢走到那个孤单的银白替身旁边,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坐下,向她搭话:
“雪莉,你不回去陪着你哥哥吗?”
“哥哥……”替身银色的面孔上尽是迷茫,她看了看阿布德尔,似乎想问他是谁,但又猜到应该是哥哥的同伴,于是摇了摇头,“……他应该开始他的人生了,不能再被我的死亡困在原地。”
“你觉得这三年,他是被你困住了?”
雪莉偏过头,不说话。
“如果他不是为了替你复仇,就不会被迪奥利用,更不会遇到我们。”阿布德尔道,“雪莉姑娘,我自诩是个水平还不赖的占卜师,可我也从来不敢夸下海口,说自己能看清所有人的命运。”
“在香港启程时,你和他一起加入了这趟征程,而这里,还远远不是终点呢。”
“有些时候,死亡也未必是结束。”
雪莉抬头看向他,只见深色皮肤的埃及人变戏法般在手里变出了一副牌:“难以做抉择的时候,不妨试试占卜,它不一定能指明你的未来,但可以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
雪莉怯生生探出半透明的手,从阿布德尔掌中抽了一张。
翻开深色的牌面,一个被倒着绑缚在十字架上的人豁然显露在她眼前。
她下意识地将手抽了回去,瑟缩着往旁边退了退。
“这张牌名为‘倒吊人’。”阿布德尔平静道,“寓意着自我牺牲和苦修隐忍,也代表着死去的肉体和不灭的灵魂。”
“比起那个恶贯满盈的人渣,雪莉,我倒是觉得这张塔罗牌的隐喻与你和你的兄长更相称。”占卜师不紧不慢地将牌打乱、合拢、收起。“传说凤凰会在火焰中死去,然后涅盘重生。上天既然赠予了第二次机会,又为何不抓住呢?”
“不止是你的兄长,你也一样值得拥有新的开始,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