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承太郎准时敲响了东方宅的门。
“……谁啊?”
来开门的是东方良平,这位刚刚下班的老刑警一看到承太郎的面孔就瞬间精神起来了:“哟,这不是空条先生嘛!来找仗助的?”
“是。”承太郎道,“他对我正在研究的‘不同纲目海星的体壁骨骼及其体表叉棘形态的异同’很感兴趣,所以我答应了他这周末带他去海边近距离观察。”
“噢、噢噢。”东方良平似懂非懂地连连点头,说实话他完全不理解承太郎说了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好像非常可靠,自己外孙跟着他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仗助!承太郎君来接你了!”
“来了来了来了——”客厅内一阵混乱的碰撞声后,仗助趿拉着拖鞋,跌跌撞撞冲了出来,“承太郎先生!等、等我换个鞋,马上就好!”
“……嗯。”承太郎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无视了一旁东方良平热切的目光——希望这位老人家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要带着他外孙去揍人而不是观察棘皮生物……毕竟这样的出行之后应该还会有很多次。
呀嘞呀嘞daze,为什么东方家的人总是这么热情又单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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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是接上了东方宅隔壁的亿泰,然后又坐公车去了康一家,最后四人一起坐计程车前往别墅区的岸边宅。
——期间亿泰好奇问起承太郎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后者脸色极少见地立马黑了。
“因为花……我同事,说乔斯达血脉不适宜自己驾车出行,所以一大早就把我的车钥匙拿走了。”
“哎?难道这也是你们家的‘血脉诅咒’吗,承太郎大哥?”
“……”
坐在亿泰身旁的仗助发誓,他真的拼上了毕生的意志才没有当场笑出声——当年在埃及的房车之旅到底给花京院先生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阴影啊!
“……四位客人,你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噢。”计程车司机适时开口提醒,终于让脸色极差的承太郎转移了注意力,他从皮夹中随意抽了一张大额的纸钞递过去,随即直接下了车,连找零都没要。
“我再确认一下,这里就是岸边露伴的住处,对吧,康一君?”承太郎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接近两米的身高让仗助和亿泰都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个子最矮的康一更是跑得气喘吁吁。
“是、是的……露伴老师提过的地址就是这里……”康一上气不接下气地答着,“那个、承太郎大哥,仗助不是说他的外甥也要来找露伴老师要签名吗?我、我们不用等等他吗?”
承太郎的步伐一下子顿住了:“……什么?”
糟糕!!!仗助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僵住了——很显然康一完全没把承太郎先生与自己是亲戚和承太郎先生是自己外甥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过一般情况下也确实会想当然地认为那个男人是自己长辈的说……
仗助无声地捂住了脸,太糟糕了,我当时明明只是没忍住想开个玩笑捉弄一下康一,看看他知道自己一直告诫我不要仗着辈分欺负的“晚辈”是承太郎先生会是什么反应而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可恶!太尴尬了吧!
承太郎的脸似乎又黑了,他的目光在一脸无地自容的仗助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后仿若无事地继续向岸边露伴的宅子走去:“……人已经到齐了,走吧。”
一片令人抓心挠肝的沉默后,喘着粗气的康一突然醒悟过来了一切:“难道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