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
比起“精彩纷呈”的开学周,这个礼拜仗助等人过得甚是平淡——如果忽略那个顶着由花子的脸下战书的替身,以及“康一是GAY”的乌龙事件的话。
吉良吉影那边,几位靠谱或离谱的大人依然在盯着,只是没什么进展——不知为何,“隐者之紫”在早上九点以前和晚上八点以后,念写能力就会诡异地对他失效,仿佛他一下班就会原地失踪一样。
而其他的时间,“隐者之紫”念写出的内容永远千篇一律——吉良吉影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各式各样的文件,俨然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这家伙每天都干一模一样的事情不觉得无聊吗?!”几天之后,负责监视的乔瑟夫忍不住发出吐槽,“仗助,这个叫吉良的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危险分子啊!还是说日本这个无聊的国家连恶棍都那么循规蹈矩?”
“这就是他的伪装啊乔瑟夫先生!”仗助反驳道,“就是因为看起来那么普通,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乔瑟夫听完一顿抓耳挠腮:“……所以说我们‘JO家’一代代下降的不光是生活水准,还有‘宿敌’的格局是吧?”
像是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乔瑟夫当即跑到对面房间拖出了一个啥也没穿的“恶人救世主”,不顾后者满嘴恶毒的咒骂,硬是把他呲着尖牙的脸和吉良吉影一丝不苟的上班族照片放到了一起:
“……你看看!爷爷和承太郎那臭小子当年打的好歹是这么个玩意,你亲爹我当年更是跟三个能把这货当小面包啃的怪物斗得不分上下——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个窝囊废上班族了啊仗助?这个叫吉良的家伙甚至每天还要加班到八点!”
“……”仗助看了看衣冠整洁的吉良吉影,又看了看正像机关枪一样喷射不重复的辱骂词汇的迪奥——
他很显然想用替身或是吸血鬼的能力杀掉眼前的乔瑟夫和自己,但无奈浑身上下都裹着一层柔和又耀眼的替身金光,那是乔纳森先生为他量身定制的桎梏,无论迪奥如何仇恨乔斯达家的血脉,都不可能再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他只能永远被束缚在乔纳森先生的意志下,成为乔斯达血脉警醒后人的、活着的历史。他只能选择融入光明,或是沉浸在无法实现的野心里日渐疯癫。
……真不知道到底是哪边更窝囊一点。
仗助叹了口气,并决定转身去找正在陪徐伦的太爷爷,免得自己“童心未泯”的父亲对如今无法反抗乔家血脉的金毛吸血鬼,做出更惨无人道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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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公在家打掩护,仗助现在几乎整个周末白天都堂而皇之地泡在杜王町大酒店——不得不说,花京院先生真的很适合当老师,博学又耐心,而且总是热情地问仗助需不需要学业上的帮助。
——当然,徐伦对此的说法是,花京院自打她出生时就摩拳擦掌想体验一把辅导承太郎家小孩的乐趣,结果谁料她刚出生身体里就装了个十九岁的灵魂,根本用不上任何人辅导,搞得人失落了好几天……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个学龄期的JO家小孩,就算名义上是承太郎的长辈,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总而言之,仗助这一世的高中生涯,显然比曾经更加美满有趣。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的。又一个哈欠连天的周一,仗助和两位好友一如既往地路过“安杰罗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稀奇古怪的话题,准备迎接这一周的校园生活。
就在这时,一位陌生的不速之客,轰鸣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