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觉得县丞跪着他坐着不太合适,但萧然这家伙看他犹豫,居然还催起他来:“徐公子,你听我夫郎的,快坐啊。”
徐书:……只能坐了。
等他坐好,萧然才继续死皮赖脸:“阿溪……”
又夹起来了。徐书尴尬地额头都要冒汗了,什么人啊这都是。
秦连溪却好像早已习惯,他放下手中马鞭,语气严肃:“说说你哪错了?”
萧然梗了一下,看了眼徐书:“必须现在说?”
秦连溪冷着脸不说话。
萧然便低下头如实道:“我不该花钱大手大脚,出去一趟便嚯嚯了万两白银,还正值燕儿生辰府中开销吃紧,是我不懂事,让阿溪劳累了。”
秦连溪用马鞭抬起萧然下巴:“是我劳累吗?”
萧然道:“是我愚钝,不仅帮不上阿溪,还总给阿溪添麻烦。阿溪原谅我这次好不好,你不也说徐公子那《八仙过海》的话本写得好,以后必能日进斗金,过些日子这些就能回本。阿溪~”
萧然一边夹,一边给徐书使眼色,徐书看到又是一阵无语,却还是好心劝了一句:“萧兄真性情,这事也是徐某的错,还请秦夫郎……”
“徐公子言重。”秦连溪打断徐书的话,脸上的表情没那么冷了,反是多了几分苦恼,“非我斤斤计较这万两银子,我秦家乃长平县首富,万两对我而言不过尔尔。”
“萧家兄长在边关死战,当今陛下软弱无能,朝廷腐朽,边关多断粮,我秦家为边关将士买马送粮,以一己之力养活百万大军,都不曾伤我祖业根本。”
“可如今燕儿生辰,萧然身为小叔,不仅不上心孩子生辰宴,还日日沉迷于这些戏中无望之事,叫我如何不生气。”
徐书不懂,但大为震撼,一口气养活百万大军还未伤祖业根本?这是一个县首富该有的水平吗?
萧然却觉得憋屈:“阿溪,我白日里琢磨这些,都是带着燕儿一起,燕儿喜欢这些,我才弄的。而且我夜里不也说了要陪你,是你不许我进门,也不许我上床啊。”
秦连溪的脸红了红,打断萧然的话:“住嘴。”
萧然便乖乖噤声,不敢再说,只夹着嗓子唤“阿溪”。
秦连溪被他叫了三声,终于松口让他起来,萧然却紧紧抱着人家腿,不肯:“阿溪说,已经原谅我了,不会再不许我上床。阿溪不说我就不起来。”
秦连溪默了三秒,最后还是叹气道:“起来吧。”
萧然便立刻不值钱地笑了两声,站起来想亲秦连溪,被秦连溪一巴掌糊到脸上,堵上了嘴。
萧然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秦连溪也不管他,只对一旁的下人道:“给老爷再弄把椅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