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三个字,这名字倒是不错,比木槿花好听多了,徐书想。
叶世镜瞧他沉默,以为他是不愿意给沐京华赎身,忙又煽风点火道:“我也觉得这价格不公道,这小哥儿的初夜早没了,就算长得好,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沐京华正抓着徐书衣角,紧张地等着徐书给他裁决。他心想无论徐书要做什么,自己都接受。
可听见这话,他还是抬了头,张了张嘴想反驳自己尚且清白,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意识到什么后,他低低笑了一声,转而又垂下了头。
是了,他是个哑巴,还有反驳的权利不成?
但徐书却二话不说又给了叶世镜一脚,这脚纯属泄愤,一脚便把人踹出老远。
他把少年拉到自己身后,完完全全护住,才看叶世镜:“你是当我脑子不好,还是眼睛瞎,真当我认不出你就是那日上酒楼找事的人?”
徐书刚才总算是想起这个眼前穷酸书生是谁了,不就是那天他带沐京华去酒楼,那个一上来便要打沐京华,大骂沐京华是贱蹄子的人吗?
那日这人明明说的是沐京华的初夜被他买下,却趁他不备跑了出去。
少年昏倒在后山,被徐书救下,身子清清白白,这人却故意说这种话来恶心人,不就明摆着欺负沐京华口不能言,给少年泼脏水吗?
村里藏不住事儿,消息都灵通,这会儿徐书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若是由着这人肆意抹黑沐京华,以少年的薄面,怕不是要气地跳河去?
徐书可不由着他,冷声道:“沐京华明明还是完璧清白之身,你这般污蔑他,意欲何为?若是嘴里吐不出真话,便帮你把舌头割了。”
他说后面这句,还专门捂上了少年的耳朵,不为别的,就是怕把他吓哭。
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村里人都朴素,这种残酷的、只为折磨人的法子,他们连都听都没听过。
更何况这话还是从一贯彬彬有礼的徐书口中听到。
不说村民,就是吴勇都被徐书这样子给吓懵了。吴勇知道徐书牛逼,却怎么都没想到徐书武功居然也这么好。
这宜春楼在镇上也算是出了名的花楼,不仅是因为里面的哥儿姑娘新鲜漂亮,更是因为他们豢养的打手,比赌坊讨债的都凶。
可徐书刚刚开始一口气打下了五个,他身不染尘,滴血不沾,地上倒的那几个可都还哎呦哎呦地再起不能呢。
这功夫,估计都能比得上那个闻名大江南北的乔渐鸿乔大将军了。
叶世镜却没什么反应,因为他又挨了一脚,直接便吐了血,脑瓜子嗡嗡直响,根本没听到徐书说啥。只是看地上那红艳艳的血,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
可若是就这样回去,宜春楼的东家也不可能会放过他。而那个东家只会比徐书狠上千倍万倍。
叶世镜咬牙,使劲晃了晃脑袋,才道:“卖身契在宜春楼手里,你不为他赎身,却强行留他,于法不合,宜春楼有权上衙门告你。”
这话吴勇先听不下去:“明明是你们狮子大开口,还带这么多人来恃强凌弱,若不是我兄弟功夫好,还不知要怎么被你们欺负呢。怎么现在又装起弱势来了?还上衙门告?”
吴勇本想说你知不知道徐书已经和县太爷称兄道弟了,但看周边这么多人,又想起徐书似乎还和萧然闹掰了,便没多嘴。
门外,蒋晓正好也赶了过来,闻言也应和道:“是啊,这青天白日,到底是谁上门闹事,我们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你们说是不是?”
他朝随他一起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大家便心领神会,一起嚷嚷着:“宜春楼仗势欺人。”
吴勇脑子一转,也跟着喊了一句:“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