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京华耳尖红地厉害,摆手的幅度又大了几分——徐书,徐书不是他夫君啊。
看沐京华憋红了脸,徐书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却吓得少年往沐京华身边靠了靠。
徐书看了眼脸红地厉害的沐京华,问后面那个好似蔫茄子一般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曲修眼睛转了一圈,没想明白徐书的态度,只能如实道:“曲修,曲折的曲,修理的修。”
徐书点了点头:“曲修,药煎好了吗?”
曲修:……合着你问我名字就是为了好派我干活啊?
曲修在原地哼了一声:“师傅说,吃过饭才能喝药。”
徐书又点头,将手里的包子和竹筒放在一旁的桌上:“我们准备吃了,一会药好了你端上来就是。”
曲修:……好气,可又好像没毛病。
他看看徐书,又看看沐京华,最后还是决定去隔壁煎药。至于他的早饭,等会师傅回来大概会记得他……吧。
徐书看这小孩气地要死却又不敢直说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两声:“行了,逗你玩呢,快过来吃饭吧。”
曲修便回头看向徐书,嘿嘿傻笑了两声后,又道:“我先去把药煎上。”
徐书也没拦他,拿过一个竹筒递给沐京华:“加了糖,很甜。”
沐京华却还纠结着刚才的事,很是焦急地指了指已经离开的曲修,又摆了摆手。
徐书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毕竟曲修只说错了一处——他是沐京华的夫君。
可看到沐京华如此较真,徐书心里却有点别扭,小木槿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们以后没可能啊。
干,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的徐书不由得低骂了一声,小木槿可是个未成年啊。
真是禽兽不如啊你徐书。
他把手里的竹筒递给还在试图解释的沐京华:“你别理曲修的胡说八道。”
曲修在隔壁煎药,闻言便从徐书昨晚砸的洞里探出头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还敢做不敢当了,这墙上的洞不也是你砸的?”
徐书轻咳一声,威胁道:“好好煎你的药,不然就等你师傅回来再吃饭吧。”
曲修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师傅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只是沐京华听到了方才的对话,有些好奇地打量起墙上的洞来。
徐书不免有些心虚,开口解释道:“是这墙太软了,我就碰了一下,居然破了个洞出来。”
洞后面的曲修瞪着眼又钻了出来,正要说什么,就被徐书一个眼神吓住,只好灰溜溜地缩回去。
沐京华瞧见这一幕,轻轻笑了笑。
徐书看见他笑,心里松了口气,又把肉包子递过去:“小心烫。”
他给了沐京华一个,自己也捞起一个,坐在少年旁边一边吃一边说:“等吃过饭喝了药,你再好好睡一觉,我回趟村里拿些常用的物件过来,我们这几日暂时住在这里,等你大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沐京华愣了愣,却还是很乖地点了头。
徐书现在却有些窝气,平日里在他面前这般乖巧,却能一声不吭自己跑回宜春楼区,归根结底还是不信他……
徐书气得去揉他脑袋。
刚见沐京华的时候,少年的头发毛糟糟的,在家养了段时间,顺滑了不少,揉起来手感越发好。
而且沐京华不动也不闹,只听话地给他揉,倒让徐书摸得有点上头。
直把人揉地像只炸毛的猫儿,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还在心中暗道,“若是以后再不听话,我就天天揉,把你揉哭了才罢休”。
但心里虽然放了狠话,等喝药时,徐书还是从曲修那里压榨出两颗蜜饯,柔声哄着沐京华:“等我回家去,把糖都给你带来,这次先将就着吃蜜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