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倒也不生气,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阿溪胜负欲强,是因为他儿时受过很多苦。”
徐书轻咳一声,想打断萧然这明显就是要开大的节奏。
自己老婆吃苦自己宠啊,告诉他一个外人做什么?可别是一个故事讲完,赚他眼泪,道德绑架让他妥协。
钱的事情才没商量。
四六分都不行。
萧然却略过徐书的打断,继续道:“少时阿溪流落民间,饥不果腹,日日与乞丐为伍。”
徐书打断他:“秦夫郎这遭遇,想必早已不信世间有真情了吧。”
从刚才秦连溪嘲讽他和萧然肝胆相照就能看出来。
萧然却一时怔住,低头来取茶杯,试图掩饰尴尬。
徐书再接再厉:“所以,他会嫁给你,也只是利益捆绑、世家联姻,对不对?”
萧然端茶杯的动作一滞,轻轻叹了口气:“徐兄,你这般聪明的人,是不是根本不会有苦恼。”
徐书才不理他,这家伙一看就是被戳到伤心处,想找他诉苦。
可萧然爱而不得,他可没有。
他老婆超爱他。
“是个人都会有烦恼。”徐书道,“你好歹已经娶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我猜,你跟皇帝造反,也不单是你兄长的缘故吧,是不是秦家在京中受过迫害。”
“或者,受迫害的就是秦连溪本人?”
萧然摇了摇头,想说话,门却突然被人踹开。
徐书看向站在门口的秦连溪。
他还是跟初见时候一样,穿着一身利落的束口长衫,脚踏皮靴,只是手里没再握着马鞭。
萧然放下茶杯:“阿溪?你怎么回来了又?”
秦连溪没有理会萧然,而是看向徐书:“你总以为自己很聪明?”
徐书挑眉,没搭腔。
萧然却道:“阿溪,不要对徐公子无礼。”
“你别说话。”秦连溪瞪了他一眼,继续看向徐书,眼圈却微微发红,“觉得一切都尽在把握,觉得没有人、没有事能挑战你的权威,影响你的情绪?”
徐书蹙眉,总感觉秦连溪是把他当做什么旁的人了。
他看向萧然,发觉这家伙居然脸色发白,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
该不会,萧然和秦连溪不是什么先婚后爱,而是白月光、替身和舔狗的故事。
舔狗肯定是萧然。
白月光是谁不知道。
那这个替身……
徐书看着愈发语无伦次的秦连溪,万般无语涌上心头。
不会就是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