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三年,时间永远在走。
寒来暑往,秋去冬来。
院外。
“哎哎哎!你这只蠢狗,别弄洒了老子酒,找死啊你!”
沈之言护住刚放在桌上的酒壶,生怕被爱捣乱的小黄撞翻了去。哦不,现在已经变成大黄了,沈之言抱都嫌重。
楚桉喂的肉都够少了,它还如此胖乎。
当初,楚桉得知是家里的狗翻窗叼来的工具给了沈之言逃跑的机会,毫不意外,它一夜之间失去了楚桉的宠爱。
以前,热衷捣蛋的它闯祸了只被沈之言一人追着撵,而如今,变成了两个人。
楚桉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哥,回来了。”
楚桉走出来,见到桌上的酒,才知沈之言说的出去办事原是打酒去了。
说起来好笑,当初耍了点手段吓唬沈之言,他愣是好久没敢再喝了,后来的某天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沈之言当场震怒,翻脸冷战,耍了好一阵脾气才让楚桉爬床。
之后的结果便是,沈之言又开开心心拾起了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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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今早都不用楚桉叫醒,他一溜烟自个跑去村口了。
沈之言见楚桉出来,突然想起什么,放下酒,“欸……对了!”
变戏法般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黄纸团包起来的甜食,高扬右手,朝楚桉跑过去,“瞧,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楚桉觉得好笑,他不是小孩子,沈之言这动静倒是把他当爱吃糖的小孩。
但他乐在其中。
今日阳光依旧大好,阳光把跑过来的沈之言照得似乎在发光。
楚桉看着朝他跑来的青年,恍惚间,熟悉的场景再现。
他就这样莫名想起了记忆中那离自己很遥远的一幕:大病初愈的他曾安静坐在院外等待沈之言,而沈之言从集市上回来,难得好心赏给了他一包自己吃剩的甜酥。
而今天,同样的场景再现了。
不同的是,他的等待有了回应。
他的爱也有了回应,有人来爱他了。
楚桉前半生很苦,或许是上天见他太可怜了,才匀一点甜出来给他品品。
“想啥呢,回神回神!”
沈之言手还在眼前挥动,楚桉回神,接过,开到一半,想起当初的事,装作委屈道:“这回我可不想吃言哥吃剩的。”
沈之言顿时警铃大作。不怨他,这小子每回摆出这副可怜兮兮表情,到晚上自己总免不了被好一顿折腾。
他很上道的给经常性抽风的楚桉捏肩,漂亮的话不吝啬地往外冒,“我这哪敢啊,我最稀罕你了,自然是特地买给你的。”
不想让他说话,迅速扒拉包装,“快尝尝,试试味道。”
楚桉捻一块放进嘴里。
沈之言轻轻碰他胳膊,“如何?甜吗?”
“很甜。”楚桉咽下,想都没想便很肯定回答:“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我换了种口味,你居然吃出来了!”沈之言一脸惊奇,不可思议叹道:“你记得如此清楚?记性真好。”
“我记性不好的。”楚桉粲然一笑,不轻不重的摸摸沈之言的头。
他记性不好,但沈之言当初递过来的甜酥,味道如何,模样如何,他永远忘不了。
脸被沈之言两手捧起,他凑近楚桉,轻轻眨眼,“那我告诉你个连你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吧。”
楚桉不明所以,但也来了兴趣,“言哥居然藏有我不知情的秘密。”
他洗耳恭听,心里已经想好了今晚灌醉人,一整天让对方下不来床。
沈之言显然还不知楚桉心里算盘已经快偏到没边了,他得意一笑,附耳轻声道:“我其实——”
“不爱吃甜食的,一直都是。”
沈之言亲亲楚桉唇角,动作潇洒勾住酒壶带子,跑进屋里。
他不爱吃甜食……楚桉陡然一愣,连去拉住沈之言的动作都忘了。
记忆角落中某个场景轰然倒塌,隔着时空,情感赋予它新的阐释——
在那个干燥温暖的午后,楚桉从嘴硬好面子的某人手里接过的甜酥,一直都不是他吃剩的。
沈之言特地买给楚桉的,两次都是。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屋里的沈之言探出头。
“这个新口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