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的刀法简直太绝了,迅捷狠戾,让雇佣兵根本反应不及。
他愣了三秒钟,赶紧将手榴弹送到货车厢里。
苏清韵看向那倒在血泊中的雇佣兵,抬了下下颌示意许明朗,说,“把他拽到旁边那辆货车下面。”
“是!”许明朗当即去办,这一刻,他无比信任傅太太。
甚至,他想以后回香江都和傅太太混了。
跟对了老大,连拖尸体的时候,他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
苏清韵装完一切所需物品,跳下货车。锁好木质仓库的门后,她看了下时间是晚上七点二十三分。
“许明朗,你回屋等着,七点半我们准时出发。”
“是!”
苏清韵目光扫了眼周围,四下无人,放心深吸一口气。
她此刻所在的位置,是她和许明朗他们所住的木屋的后身,属于营寨的后院儿,他们屋子的门就是冲后院儿开的。
这营寨四周一圈的木屋,只有她和许明朗住的屋子的门是冲后院儿开的。
其他木屋的门都是朝营寨左右两边开的,所以,那些屋子里住的雇佣兵和马仔们在晚上进进出出也不会知道后院儿发生了什么。
毕竟后院儿是营寨仓库所在地和停车的地方,还有一片空地摆放了很多不用的家具和杂物,大家天气晴的时候也不来后院儿,都在营寨中间的小河旁边喝酒赌钱。更何况下雨天呢,就更没人来后院儿了。
平时不下雨的时候后院儿晚上有四个雇佣兵守卫,但今天下暴雨,再加上很多雇佣兵肚子痛所以只有两个守卫看着仓库。
这两个守卫现在都被苏清韵解决了,此刻后院儿就是个无人的状态。
…
观察完四周,苏清韵赶紧回到她和傅延生的房间,迅速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将窗帘拉上。
她屋子的窗户正对着一间间木屋围起来的前院儿,今天外面下雨,那些刚领了药吃下的马仔和雇佣兵们正躲在遮阳伞下避雨抽烟,时不时会往她屋子看。
所以,她要穿着睡袍拉窗帘,让窗户外面那些往她这屋盯的小马仔以为她要睡了!
然窗帘一拉上,苏清韵迅速换上一件宽松的白色丝绸衬衫,是今天下午去赌场前黑乌鸦给他买的。
然后看向傅延生,“走,我先送你上货车,屋后现在没活人了。”
傅延生动作利落起身,伤好些的他已然能站直了。
他站直了身体,个头接近一米九,能将体格纤柔的苏清韵给装下。
他的气度,像是一个受过特训的军人,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哥儿。
他忽然揉了揉她的发,语气认真,“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谢谢!”
“彼此彼此,跟我客气什么,走吧!”苏清韵脸颊忽然染上一抹淡淡的薄红,语气里有几分侠义。
木屋到货车有二十来米的距离,苏清韵出去左右看看没人,她赶紧带傅延生上了货车后车厢,并嘱咐他穿好防弹衣。
傅延生进了货车厢第一时间穿上防弹衣,在怀里塞了两颗手榴弹。
然后拿起ak,枪口放在车厢拳头大小的窗口,冲外瞄准…
老婆救他一命了,接下来他得保护她了。
…
另一边,苏清韵再次返回木屋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沈慈发就来了。
他低着头,脚下滋溜滋溜滑,他走得小心翼翼,时不时扶扶眼镜框。
那走路姿势都能看出来紧张极了。
这时许明朗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苏清韵推开自己屋子的门,眼神往屋子里那几筐钱扫了一眼,“你们俩,想要多少自己去装,别太多,带着不便逃走。
装完立刻回货车厢穿防弹衣,关好车厢门,没我的吩咐不许下车。
车里有机枪你们都会用吧,子弹装满,货车厢上有几个小窗口,你们俩机灵点,这一路随时准备射杀敌人,懂?”
她知道要想让沈慈发和许明朗帮她做事,她就得先给够了他们钱。
让他们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带着钱回香江,见自己最爱的人。
钱给够了,他们为了钱和家人也会尽全力帮她,他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彻底拧成一根绳,劲儿往一处使。
…
俩人纷纷点头。
沈慈发掏出藏在衣裳里的大包,刚迈进木屋里,又转头对苏清韵说,“哦,对了,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