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东门外,金侍郎一家人,就混在清军溃兵里,交战的时候,被咱们逮住了”
岷王朱雍槺,闻言一震,双目圆睁,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回过头,死死盯着后面的金维新父子。
到底是跑路被抓,做了满清俘虏,还是降敌卖国求荣?这个问题很大,后果更严重。
堂堂六部之首的吏部,左侍郎算是二把手了,妥妥的朝廷重臣,如果这等身份都要投敌,影响太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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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解释了,老奸巨猾的沐天波,为何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是要撇清关系啊,怕惹祸上身。
“大王明鉴,一切都是误会”
“老夫父子,在山上迷失方向,不幸被俘,幸亏遇到黔国公”
吏部左侍郎金维新,毕竟是文官,哪里经不住岷王的死亡之瞪,眼神一阵闪烁,唯有低下高贵的头颅,继续狡辩道。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没有人证物证,死扛着就是了,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金侍郎,好久不见”
站在后面的降将夏龙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突然猛的站出来,对着金维新拱了拱手,缓缓的说道。
今时今日,这家伙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厚颜无耻,不仁不义之辈,这金家父子跟汉贼吴三桂有的一拼啊。
“你、你、你”
陡然看见夏龙山,老狐狸金维新,立马现出原形,脸色剧变,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的指着夏龙山,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个屁。
“大王,就是这老匹夫”
“今日凌晨时分,带着一家人偷偷下山,在山脚投降本将,道出山上虚实,出卖大明”
降将夏龙山,也抬起手,指了指金维新父子,转身对着岷王朱雍槺,躬身行礼,大声说道。
儿子领兵了,他本人也能留在岷王府,正好找不到机会报效岷王,金维新这个倒霉蛋,被逮了个正着,那就不客气了。
“嘶、嘶、嘶”
一时间,堂内的几十人,无不为之侧目,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堂堂六部重臣,竟然投效鞑子,卖国求荣。
性质太恶劣了,这等朝廷重臣都投清了,大明朝廷是不是要倒闭,破产清算啊。
“锵”
“我尼玛”
岷王朱雍槺,双目眦裂,怒发冲冠,拔出随身的雁翅刀,爆喝一声国骂,一双嗜血暴虐的牛眼,死死盯着金维新父子。
半响后,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回过头,把刀丢到王屏藩和高得捷面前,口气阴森,冷冽的说道:
“剁碎了,喂狗”
紧接着,自顾自的走回主位上,重重的坐下去,面若寒霜,绷紧腮帮子,半眯着眼,闭目养神中。
老油子朱雍槺,是在极力的克制自己,杀气太重的他,太容易暴躁了,亲自动手太多,非仁君所为,容易招人诟病。
“大王,小臣是晋王的谋臣啊,你不能这样”
“大王,饶命啊”
“大王,小的冤枉啊”
“朱雍槺,你个乱臣、、、呜呜呜”
一心投明的降将王屏藩和高得捷,二话不说,捡起雁翅刀,冲上去,一人一个,拖着往外走。
吏部左侍郎金维新,还有他的宝贝儿子,早就吓瘫了,被拖走后,才醒悟过来,先是讨价还价,接着是讨饶求饶,最后是撕心裂肺的咒骂。
降将王屏藩,眼疾手快,刀把子一抽,直接敲烂嘴巴子,碎牙血水肉沫流了一地,只留下呜呜呜的惨叫声,一步步消失在内堂。
一时间,内堂里,军师邹简臣,黔国公沐天波,蜀王世子刘震,还有众将校,噤若寒蝉。
岷王朱雍槺,猛的睁开眼,霍的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睁,虎视众人,厉声说道:
“这个江山,还是大明的”
“本王是朱明皇室的亲王,此等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诸位,好自为之,都散了吧”
杀伐果断的朱雍槺,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赤裸裸的警告下面的众将校,跟着混升官发财,叛臣贼子,剁碎了。
胆小懦弱无能,满口仁义道德的皇帝朱由榔,全家死光光,尸骨无存,岷王朱雍槺,不想成为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