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的另一侧,富喀禅的部下,一群满洲大兵,叽里呱啦的满洲语,也是惨叫连连,明显也中招了。
跟许名臣布置的营寨一样,明军阵前都开挖了壕沟,上面插满了锋利了毛竹,掉进去不死也残。
还有一大堆干草、油脂、硫磺等助燃物,要想陷阵偷山,先趟火墙。
“嫩你娘,是壕沟,油脂,火攻啊,退退退,都他妈的往后退”
站在后面的参将,脸色巨变,立马顿住身子,死死顶着后面的兵卒,转过身,大吼一声。
不用说了,这个山头拿不下了,他们又不是炮灰,不可能去填壕沟的,当务之急是撤下去。
“弓箭手,点火,拉弓,放”
“咻、咻、咻”
半山腰上,繁星点点,一簇簇燃着尾焰的破甲重箭从天而降,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
“轰”
“啊、火啊、救救俺、、、”
火箭落地,壕沟里轰的一声,熊熊烈焰大火,冲天而起,整个半山腰哀嚎遍野,亮如白昼。
“好好好,看见没,给老子狠狠的炮”
副将潘忠,站在山顶上,望着下面的熊熊烈火,周边的鞑子,还有山脚下,一清二楚,脸色一喜,大吼着继续打炮。
小主,
“哈、哈、哈”
“飞雷炮,给老子轰”
参将邵尔岱,猛的从战壕里跳出来,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长柄开山斧,怒吼一声,使出他的杀手锏。
守了一个晚上,等的就是这么一哆嗦,目标清晰又居高临下,可以送清军回老家了。
“咻、咻、咻”
“轰、轰、轰”
45门飞雷炮,整整打完三轮,从半山腰一直延续到山脚,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几千汉军旗和满洲大兵,无一幸免,全都笼罩在硝烟里。
近距离爆炸的倒霉蛋,直接五脏六腑俱裂,七窍流血而死。
“咳、咳、咳”
“俺的眼、啊、啊、啊”
“救救俺,咳、咳、咳、、”
又是一场人间炼狱,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硫磺、辣椒粉,哀嚎、惨叫、咳嗽声遍野。
幸存下来的清军鞑子,犹如没头的苍蝇,目不能视,鼻不能呼吸,撕心裂肺的嚎叫,跌跌撞撞的往山脚下滚。
“轰、轰、轰”
“啊、啊、啊”
山顶上的几十门镇虏将军炮,紧随其后,成百上千的大散子,犹如瀑布般往山脚下喷洒,残肢断臂碎肉流了一地。
濒临绝境的残兵们,彻底崩溃了,兵败如山倒,连滚带爬的往山脚下撤退。
“咳、咳、咳”
“撤、撤、撤,下山,回城,咳咳咳”
飞雷炮过后,满目疮痍,站在后面的总兵线国安,肝胆俱裂,一边咳嗽着,一边下令撤兵回城。
这一刻,他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绝望,飞雷炮面前,众生平等,佛祖来了都得跪下来唱征服。
“咳、咳、咳”
“退兵、退兵、咳咳咳、、”
山头另一侧的西安将军富喀禅,同样也是如此,双目爆裂,一边咳嗽,一边下令麾下退兵。
就是刚刚的那一场大火,偷山的大几千清军露出尾巴了,给了明军绝杀的机会,所有的重武器一起上,再精锐的鞑子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