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双层甲(皮甲和布面甲)的老武夫悍将王屏藩,头戴兜鍪,站在一个挡土墙上面,环顾四周的将士,放声怒吼道:
“监国正站在后面看着咱们,告诉他,谁最狠、谁不怕死?”
“监国威武,俺最狠”
“大明万岁,咱不怕死”
“岷王威武,杀清狗,杀、、、”
、、、
周围的一千多将士,一个个满目赤红,高举手中大砍刀,跟着王屏藩的节奏,放声怒吼着。
“兄弟们,上云梯,砍清狗,杀”
同样,在百米外的一个地方,顶盔掼甲的老武夫王辅臣,挥舞着手中的厚重大砍刀,豹眼环目嘶吼着激励士气。
前阵的5个大将,立功心切、勇猛无敌的马鹞子和王屏藩,自告奋勇要亲自带兵蚁附攻城。
自古以来,攻城陷阵,两军对垒,最危险的就是蚁附攻城,因为不能穿重甲(铁甲),体型太重云梯承受不住,更又不方便往上攀爬。
“兄弟们,带上所有的佛郎机炮和虎蹲炮,给老子冲上去轰清狗”
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老武夫线国安,也发狠了,下令带上所有的小型火炮,准备冲上去,架设在豁口处跟清军对轰。
“兄弟们,话不多说,攻城的时候,那个孙子胆敢怂包软蛋,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同样,前阵的某个地方,老武夫马雄,也在嘶吼着,做最后的动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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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长枪重盾在前,刀盾手护卫两翼,弓弩手居中,鸟铳手殿后”
前阵唯一的生力军,海西营邵尔岱,则是正在有条不紊的布阵中。
这一波进攻的5个大将,就他的兵马最多,整整3千人,不可能一股脑的全部冲向缺口,必须分兵合击。
“咚咚咚”
半个时辰后,城东城墙上的清军,被火炮抬枪压制、清理的差不多了,明军后阵鼓声雷雷,朱雍槺开始催促前阵攻城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钢刀对钢刀,是死是活也得往里面冲,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杀清狗,杀鞑子,杀、、”
东城外的明军阵地上,副将线国安、邵尔岱,参将王屏藩、王辅臣、马雄5个大将,领着8000多将士,发出响天彻地的喊杀声。
“兄弟们,抬云梯,上”
时机已成熟,满脸戾气的老武夫王屏藩,左手持小圆盾,右手高高举起厚重的大砍刀,一马当先的冲出挡土墙。
身后的一千多将士,扛着云梯、大刀和小圆盾,也紧随其后,头上顶着火炮鸟铳弓箭,潮水般的扑向填平的护城河。
两军对垒,狭路相逢勇者胜,拼杀的就是虎胆杀气,胆小懦弱又怕死的反而死的更快。
“砰砰砰”
“咻咻咻”
“啊、啊、啊、、、”
眼看着明军再次冲锋城墙豁口处,后面的抬枪阵,还有城头上的鸟铳、弓箭,骤然密集起来。
在冲锋的路上,时不时有明军将士,中弹中箭倒地不起,同样城头上的清军也是惨叫连连。
此时后阵的火炮已经熄火,准备往前阵挪位置,怕误伤冲阵的明军,8千多人,太密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