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夹击,趁势夜袭,一战功成,对对对,就这样办”
说了半天,顿了一下,才发现没一个人响应,他环顾右侧低头的武将们,好似不确定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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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将军,怎么样?能不能打?”
莽达再怎么老迈昏庸,也是做了十几年的缅甸国王,基本的常识还是没问题,文官说的再好,唱着再好听,最后战阵还得靠将军们,一刀一枪的拼出来。
武将们都没声音,这里面的问题就很大了,要么贪生怕死,要么不认同出城夜袭。
他也不想死,更是怕死的不得了,一言九鼎的权势,荣华富贵,后宫无数的美人,都还没有享受够呢。
“呃”
为首的勃生侯,感受到上面的目光,瞟了一眼内宫大臣,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抬头小声回道:
“战象是战象,战马是战马,战象夜视太差,又恐惧火炮硝烟,容易发生踩踏,夜战恐怕不太合适”
他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这时候派大象出去夜袭冲阵,别说冲翻明贼了,象兵就得先死光光,一个个化身肉饼坨子。
心中大骂,内宫总管大臣的脑子,肯定都是一坨坨便便,更是个眼瞎王八蛋,不懂装懂瞎指挥,深更半夜的时候,战象等同于眼瞎。
大炮一轰,炮声似雷,火光冲天,战象还不得吓死,四处乱窜,躲在下面的降兵,就跟蝼蚁一样,全得完蛋。
“陛下,明贼嗜血残暴”
排在第二的沙廉侯,知道躲不掉,也只跟着站出来回了一句,心中也是大骂混蛋啊。
这也是在缅宫,如果换着是卑谬王和东吁王,估计又要抄刀子砍人,这帮文臣太他妈的不靠谱了,简直不把武夫当人。
“陛下,明贼悍不畏死”
禁军大将育瓦迪,也顶不住了,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呃,,陛下,,,”
另一个禁军大将彬尼亚德拉,踌躇了一会,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站出来,呃了半天,但还是卡壳词穷了。
别人怎么看他不清楚,但这个彬尼亚德拉,跟着御弟老四出使明贼,被老武夫王辅臣打怕了,满地找牙啊。
“好了,统统闭嘴”
坐在龙椅上面的莽达,心里越听越不是滋味,脸黑如锅底,瞪着牛眼子爆喝一声。
心中大骂,这他妈的都是一群软脚虾啊,怂包软蛋的玩意,妥妥的未战先怯啊,缅王已经失望绝望透顶了。
其实真怪不了这些大将,上缅甸的土司城池不算,安国正城、马来城、实皆城、两次锡箔江之战,缅军全部大败特输。
这些城池,驻兵最少的也有1.5万以上,马来城和实皆城都是2.5万以上,锡箔江增兵两次,更是超过5万大军。
仔细一算的话,东吁缅甸国,在这些地方,至少损失了11万大军,明贼太恐怖残暴了。
当然了,这里包括1万水师,5万左右的土司兵丁,东吁王也剩下3千残兵和老狐狸卑谬王的1万败兵。
“陛下,要不派人出城,试一试那个明朝监国的口风?”
眼看朝廷逃亡的危险更大,左侧之首的王储德钦漂,左看右看没人拿主意,唯有咽了咽口水,对着龙椅上的莽达,糯糯的提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阿瓦城近10万兵马,可谓是兵多将广,但土司兵丁是什么德性,都知道靠不住,大炮一响,瞬间溃散的存在。
今时今日,整个城北被明贼持续的炮击,昼夜不停歇的那种,更是闹得内城人心惶惶,惊惧恐惧不已。
既然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那就找人谈一谈呗,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明贼监国脑子一抽,要求又不高,这不就妥了嘛。
“嘭”
内心崩溃无助的缅王莽达,又暴捶了一下龙桌,再次气的蹦了起来,摇摇摆摆的样子,指着脸色惊吓发白的德钦漂,厉声吼道:
“谈、谈、谈,怎么谈?谁去谈,你去谈吗?”
“杜兰的使团,早他妈的乘船跑路了,你拿什么去谈?明贼行营里的虾兵蟹将?哪一个是值钱货?”
这个德钦漂不说话还好,嘴巴一动一说话,莽达就要被气到原地爆炸。
要不是这个蠢货,去大明行营的时候,把事情搞砸了,丢失了天大的筹码,缅甸国也不会如此被动挨打。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想谈判,莽达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小兵小虾的话,明贼可能直接砍头祭旗了。
王室成员和朝廷大佬做使臣的话,基本上都是缅王心腹,如果再派出去谈判,肯定又是老四德钦内的下场,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最可恨的是,缅甸国早就没了筹码,难不成用朱由榔的尸体去交换?得知消息的明贼,说不定连夜会冲进来,发疯发癫把阿瓦城给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