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铛”
“噼啪”
广州城外的西山上,大明皇帝朱雍槺,听到屠城70万的时候,怒目圆睁,怒火攻心,毛发皆竖,彻底爆发了。
用力抽出手中的血饮大狂刀,对着前面的石头,就是一顿乱砍乱剁,乱石飞舞,火星四溅。
“狗鞑子,狗贼,狗汉贼,屠夫”
“狗贼尚可喜,灭绝人性,千刀万剐,剥皮揎草”
“传令下去,他日攻破广州城,尚可喜一家老小,男丁一个不留,千刀万剐,女眷充军万人骑”
“狗鞑子爱阿星,还有他的满蒙兵将,那个狗屁天助兵,也一个不留,全部斩杀,给死难的广州军民,报仇雪恨”
杀人不过头点地,满清鞑子和这帮辽东二五仔,动不动就是屠城灭口,太血腥残暴了。
朱雍槺也喜欢杀人,只是对敌人的军队下手,对普通百姓从来都是怜悯宽厚,那是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线。
一个人如果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了,那就是猪狗畜生,留着干什么,破城后全部屠了。
“诺”
“陛下威武”
“吾皇万岁”
“陛下杀得好”
、、、
广国公贺九仪,兵部右侍郎龚铭,厂督马吉翔,锦衣卫丁仁、李贞、护卫李嗣兴、白绘、靳泰、吴国安、贺正浩、马方鹤、马鲲等等。
周边的文武将校护卫,一个个表情肃穆,双目赤红,群情激愤,吼声如雷。
“我尼玛,9个月,整整9个月”
“死扑街,二五仔”
“这他妈的,要是李成栋还活着,那不得坚守两年啊”
“尚可喜,耿继茂,李成栋,金声桓,杜永和,范承恩,自私自利,首鼠两端,东摇西摆,一群军阀武夫杀胚”
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明皇帝,对周围的高呼,没有丝毫的在意,遥望几公里外的西城,还有北城上面的镇海楼,脸黑如炭,继续喃喃自语中。
一场广州围攻战,整整打了9个月,还有南昌之战,也打了7个月,最后都是外无援兵,坐困城破等死。
这就是明末清初的格局,礼崩乐坏、纲常沦丧、权臣横行、武夫当道。
一个个自私自利的军阀武夫,今日投明,明日投清,后天又造反,首鼠两端,卖队友,坐看他人败亡。
“锵铛”
“龚侍郎,这个城,怎么打?”
发泄完怒火之后,朱雍槺也在乎将校们的脸色,把锋利的大刀插回刀鞘,转过头,看了看龚铭,问他怎么攻城破城。
说一千,道一万,还得看手中的刀把子,攻城破城绞杀军阀武夫,把这帮首鼠两端的二五仔,全部斩杀殆尽。
想当年的广州城之战,尚可喜围了9个月,打了9个月,损兵折将无数。
如今镇守了十年,肯定会吸取当年的教训,加强加固城墙,解决广州城的城防漏洞。
就像眼前的营寨,西门和北门之间,依托高耸的城墙,建立了壕沟营寨,这是加强版的贵阳城啊。
“回禀陛下”
“说实话的,老臣想了好久,也是想不出,有什么很好的破城良策”
听到皇帝气冲冲的问话后,皱着眉头的谋士龚铭,也只能苦笑一下,摇头回了一句。
“地道战术,破城破城墙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
“因为广州城的地理问题,南城外就是珠江,地下土质稀松,地下水位很高,一不小心就就挖塌陷了”
“地道挖不了的话,咱们的火药包,只能抵近城墙城门,趁着大军蚁附登城的时候,找机会爆破城门楼,效率很低”
眯着眼,转过头,又望了望广州城,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地面上攻城的话”
“只能跟清狗子的战术,差不多吧,无非是四个城墙方向”
“城北建立在越秀山上,地势高耸,城墙上还有镇海楼,满清守军居高临下,咱们是仰攻,那就是送人头”
“城南的话,不但有外城,还有两个翼城延伸到江边,他们的水师更是强劲,可谓是密不透风”
“城东地势平坦,一览无余,倒是个攻城方向”
“城西,就是咱们的脚下,才是最适合的攻城方向,炮兵阵地架设在这里,可平时城墙,当年尚老狗,就是这样破城的”
城池就在眼前,只是增高加固了而已,总体结构和布局,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因为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
很明显,城南的城墙连着珠江,城北的城墙,都建在越秀山上,都不适合硬攻方向。
只能是城西,可以把火炮架在他们的脚下,对轰城头城墙,压制城外的营寨和城墙垛口,尚可喜就这么搞的,没办法啊。
“你的意思,就是效仿当年尚狗贼?”
听了半天的朱雍槺,脸色难看的不得了,眯着眼,反问了龚铭一句,语气里充满了十分不爽。
绕了半天,还是老样子,效仿十年前的战术,学城里的狗贼尚可喜,有点让人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