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却犟着:“二夫人,您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绿芜见状,针锋相对地怼回去。
“难道还要我把城南的张生请来府里对质,方才算证据确凿吗?”
卿凤舞淡淡地问。
“我有得选择吗?我没有选择。”
小主,
卿九思苦笑。
“我嫁给齐城之时已有身孕,青梧她重蹈我覆辙,终日与那个穷郎中厮混,苟且出肚子里的孽障东西。”她的眼眸空洞,仿佛所有的光彩都被剥离了:“倘若此事被宣扬出去,只怕天下人要笑我主仆,试问我如何能忍呢?”
“你踩着两条性命去建造所谓的名誉,难道这就是对的吗?”卿凤舞对此嗤之以鼻。
“那你呢?”她忽而冷笑,直勾勾地盯紧人:“你明知是我动的手,但却是秘而不宣——这是对是错,你何尝说得清呢?”
是是非非,它从来都不是一言半语,即便三番五次上下求索,个中对错,犹未可知。
“话说回来,你为何不把知道的说出来?我过得不痛快,便是如你所愿。”卿九思问。
“因为我和你不同。”卿凤舞说:“我把自己看做你的长姐,而你从不这样认为。”
“呵。”卿九思不以为然,只是冷不丁地瞪了她一眼,提着裙裾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长风在一旁站久了,还真的就着桌入了座,吧唧地嗑着瓜果。他见卿九思离去,方才飞毛腿似地蹿过来,手心里还捧着一大把松子仁,全是他一颗颗剥好的籽。
“这是我给你的奖励!”他乐不可支地望着卿凤舞,一脸的崇拜:“我家夫人真是太厉害了!”
“噗——”
绿芜一时没崩住,失态地笑了,不会儿,只得在卿凤舞巨大的白眼里识趣地退下了。
“那你说说我有多厉害?”
她问他。
“嘿嘿!”
他不答,傻里傻气地笑着。
“你笑什么?”
“我开心!”
“为什么?”
“外人嫌我生得笨,如今我娶了个聪明夫人,便是取长补短——嫁娶之娶,这等天大的好事,我自然欢喜了!”
“这话谁教你的?”
卿凤舞料定他吐不出象牙来,必是有人撺掇。
果不其然,齐长风即刻供出了景迟。
“他还教了你什么?”
“……”
齐长风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