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这孩子单纯，即使会，她要是不肯离开，我就只好许她这一生了，不过那时这便是她最后一世。”

苏玺笑得妖媚，腿间的小蛇似乎是察觉到什么，瑟缩了下。

“小影影，过来。”

苏玺弯腰伸手，小蛇自觉地绕上她的手腕。

女孩的指腹划过影脆弱的腹部，眼里闪着黑雾。

“我是你的一部分，你该懂的。”

“是我创造了你，把身体暂时给你，你敢放肆吗？”

“呵，您没发现你变得越来越坏了吗？和我一样，天生坏种。”

“是吗？你产生自我意识倒是让我吃惊。”

“我属于您，不会诞生意识，这部分是仟的。”

“我快要消散了是吗？当您开始恢复后，我就开始消散了，我属于您，只是回归了，可我不甘心啊。”

识海中，苏玺将黑雾抓在手中。

这是将她和仟连结的东西，没有它，她和苏仟才能完全分离。

那团黑雾似乎是察觉了苏玺的想法，顿时慌神了。

“苏玺，我们是一体的！你不能这么对我，消散我苏仟也会受到影响！”

“比起精神受创，他更希望自己不被束缚。”

苏玺缓缓开口，没有丝毫被这梦魇影响。

“梦魇相依，消散我，你也别想好过！啊！”

黑雾消散，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苏玺一人了。

黑色的纹路爬上女孩纤细的脖颈，布上脸颊。

血色的纹路交替在背上，女孩缓步行走在识海里。

像是俯视众生的神明，以最高傲的姿态淌过脚下的神力，血液顺着指尖滴下。

“你感受到了吗，结束了，仟。”

江玺睁开眼，便发现自己不再是一团虚无缥缈的雾气了，而是又存在这具身体里了。

要不是看见手腕上和身上还残留的点点看要看不见的痕迹，她都怀疑是自己疯了或者做了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