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时候在想,让你继续做法医究竟是对是错。”
寇扪的双手按在粟问的肩膀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脖颈上的红痕,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疼惜。
粟问将手按在寇扪的手背上,轻轻拍着,脸上是安抚的笑容。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它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在梦境中伤害我而已,不是么!”
粟问的笑容,并没有消解寇扪的担忧,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良久,说出了心底里的话,
“其实你可以不工作的……”
“不工作你养我?”粟问挑眉轻笑。
然而不等寇扪回应,粟问便拒绝道,
“其实比起做噩梦,我更怕的是自己面对非正常死亡的往生者却无能为力。”
粟问长叹口气,随后勾起唇角,回应寇扪一个安慰的笑容,
“而且我也不是每天都会做噩梦,你只要快一点查清结案,我的噩梦自然就中止了呀!所以,身为刑警队长的兼男朋友的你,可是责任重大哦!”
寇扪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他深深的抿着嘴角看着粟问。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
寇扪眼睛微阖,再张开已收敛起孩子气有情绪。
他注视着眼前微微泛红的娇嫩,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低头噙住粟问的唇,带着一丝丝霸道,一点点暴力,吸吮啃咬着那一抹柔软。
面对寇扪那狂烈的风暴,粟问感觉自己像在茫茫大海上随风漂泊的白帆,摇摇曳曳,随时都有翻覆的危险,却也只能被动承受着。
良久,在粟问喘不过气快要窒息的时候,寇扪终于放开了她。
粟问羞红的脸颊,连抬眼看寇扪的勇气都没有,只得紧紧倚靠在他的怀中喘着粗气。
粟问一边喘气,一边在心中疑问,明明她才是被动承受的那一个,为什么却累得像是做了一次遗体整形手术那样累呢!
这不正常!
当体温回降,激情平复后,粟问想起了方才奇怪的梦境。
“寇队,我刚刚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见……”
不等粟问说出自己的梦境,寇扪就抬手竖起食指按在了她的唇上。
“叫我阿元吧!小时候奶奶经常这样叫我!”
“阿……阿元吧……”
粟问重复着寇扪的话,思绪却一直停留在他的指尖,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
看见粟问呆呆的样子,寇扪心情一阵舒畅。
他捏了捏粟问微红的脸颊,笑出了声来。
粟问猛然回神,发觉自己闹了笑话,又将头埋下,不敢看寇扪带笑的眼神。
丢死人了!
瞧见粟问的窘迫,寇扪收敛了笑声,问道,
“不笑了,和我说说你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