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纪宅院门,石风就瞧到有七八条大青鱼,剖干净晒在院子的竹杆上,准备做成咸鱼干。
这是纪春生半个月前送回家的一批鱼儿。
走过院落就是宅院的前堂,这里是纪家的会客,饭堂等综合起居室。
前堂的后面就是寝区,没有大户人家天井回廊这样的格局,里面有数间青砖瓦房。
整个宅院非常简朴,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石风第一次进入明朝时期的民宅,一切是那么的新鲜,好感。
“是吾儿春生回来了?”
随声从后院房间里走出一男子,五旬年龄,慈目善面,头带儒巾,穿着棉袄棉裤棉鞋,两眼炯炯有神。
“给父亲大人请安。”
纪春生跪拜磕头之后,便起身介绍边上的石风,“父亲,这便是孩儿向您提及的兄弟石风。”
“晚生石风,见过纪伯父。”石风上前一步,弯腰九十度作揖行礼。
“欢迎贤侄来到寒舍,老夫多次听春生提及你,他十分敬佩,自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请坐。”
“纪伯父请…”
宾主就在前堂会客区坐落。
一会儿,一位年轻妇人端着茶水从隔壁厨间出来,低着头将茶碗放在石风的茶几前。
“石兄弟,这是贱内汪氏。”纪春生介绍道。
“石风见过嫂夫人。”石风起身作揖行礼。
“免礼,请喝茶…”汪氏只飘了石风一眼,怯怯地低吟一声,便低着头转身退去。
这家里没有丫鬟佣人,都是汪氏里里外外的张罗,婆婆田氏腿脚不行,但还能做些针线活,帮其烧饭做菜。
据说她也是普通人家出身,很是贤惠。
纪父原本是三品官员,现落魄为教书先生,但家里的礼教规矩还是十分讲究。
三个男人就在前堂聊着,当然离不开当前形势的分析,边境安危和百姓生活,以及朝政腐败等等。
石风也谈了些对当前形势的看法,提出操练新军,加强城堡防御工事,开耕荒田荒地,解决屯兵自给自足等观点。
纪父听了眼前一亮,不住的点头称是,对这位初次见面的后生,刮目相看。
“贤侄读过私塾?”
“回伯父的话,晚生从小就读于乡里私塾,家里虽穷,但家父还是舍得出些银子。”
石风回复道。
实际石二狗并未读过什么私塾,而是石风不得已杜撰的,石二狗父亲传授武功,希望他将来做一名镖师。
没想到,最终石二狗还是出来当兵了。
“呵,果不其然你有如何见识,你的父亲很了不起,节衣缩食供你上学,能文能武,贤侄将来前途无量啊。”纪父手抚下巴的山羊须,忍不住赞叹道。
“伯父过誉了,晚生只见关心时局而已,作为七尺男儿,当为国效力,抵御外侮,保境安民才是。”石风羞红着脸回礼道。
他很想回答,俺是二个人复合在一起的。
“好…有志气,哈哈…”纪父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