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警戒任务之后,他们余下四人回下厢房休息去了。
……
石风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深夜,应该是后半夜了。
屋外的树枝,在秋风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在明亮的月光下,映在窗棂上的影子,好像鬼怪一样的张牙舞爪。
窗外银白色的月光,顺着窗棂照进来,让原本黑洞洞的屋子里,还有点亮度。
喝了不少马奶酒,突感到尿急,石风起身到寝房边上一小间毛厕去撒尿。
他本身也没有夜盲症,夜间视力特别出众,所以,房内行走如临白昼。
当他从毛厕撒尿回到房间时,忽地感觉有个影子在窗棂外闪过,院内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他可不认为那是老猫在树上作怪。
门口院子里有自己的二名亲卫警戒,怎么没反应呢?
石风正要开门出去探个究竟,只听见“卟嗵…”一声,门外响起了很轻微,似乎是人或物件倒地的响动。
不好,有情况!
石风一下子全醒了,肾上腺素快速分泌,脑袋瓜子高速运转。
从综合情况分析,有人已经偷袭了自己在院内的二名亲卫,刚才听到的倒地声,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
他二个亲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警报,说明敌人是专业杀手,摸哨手法娴熟。
会是谁呢?
竟敢到云顶马场的驿馆里,来刺杀自己。
胆子可不小呵。
应该不会是马场里的人,否则昨天夜里就有动静了。
小主,
那应该就是这几天暗中跟踪的那伙人。
现在的形势已容不得自己过多思索,他十分清楚自己处境很被动,也很危险。
院内二名亲卫估计被敌人干掉了,而唐兴他们那里情况不明,也许也都死了。
不管怎么说,今晚好像是注定不能善过,生死存亡那就完全得依靠自己了。
他全身只穿一条裤叉和布衫,赤足走在厢房内的地毡上。
看了看两步之外搭在椅子上的常服,下意识伸手摸床边上的雁翎刀。
一摸,是空的。
糟糕!
石风遽然变色,大吃一惊,全身一下子犹如掉入冰窟窿似的,冰凉冰凉。
大敌当前,自己赤手空拳,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的雁翎刀、龙沥神枪和弓箭筒等,都挂在马鞍勾子上,晚上应该是亲卫他们会收马鞍入室,就顺便放在他们那里,雁翎刀没送过来。
玛的,他的雁翎刀可从不离身,睡觉都放在床边,遗憾的是昨晚喝高了。
唐兴这傻蛋就没想得这么多,麻痹大意,以为在长官节制的马场驿馆里,谁敢来捣乱?
这个没心没肺的傻瓜,混球。
石风一急,心里一股脑儿的乱骂,就差骂他的十八辈祖宗了。
但骂管骂,现在得想想如何防身才是。
他顺手往腿上一摸,幸好,绑腿匕首随身在,唐兴这些傻蛋倒没有把他给御掉。
这是夜不收的职业习惯,关键时候起到救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