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卑职后来还见过他的宫廷画像，当时就觉得画得太像了，所以，他的外貌特征就在卑职脑海里，刚才在街上，卑职一眼就认了出来。”

秦昭将原尾徐徐道来。

“什么？他就是在关外成功奇袭后金正白旗守备队，重创多铎和耿将军的虎牢屯的石风？”

强瑞大吃了一惊，神经质地反问道。

“正是…”

王源回头正想与强瑞说话，却是大吃了一惊。

只是那强瑞脸色潮红，两眼发光，嘴唇哆嗦，手紧紧地抓着窗户，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强主事，您这是…”王源见状惊恐地连忙上前询问。

“哦强某没事，王大人！据可靠情报，去年发生在张家口互市的无头血案，实际就是这个石风所为，他当时受锦衣卫千官戚显宗的指使。”

“他是个一等一的顶尖刺客，这个时候乔装打扮成猎户，到张家口来干甚？”

强瑞的话就像一颗炸弹，轰隆隆把王源和秦昭都炸得晕头晕脑，惊愕得嘴张成鳄鱼。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悚了，让人难以置信。

但强瑞能十分肯定地说出这话，那十之八九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范家的情报网络十分强劲，这是在晋商圈里不争的事实。

强瑞眼神飘上来正好对着王源，意思说你懂吗？

王源何其聪明，他知道强瑞担心的是什么，肯定是在张家口走私的军火和精铁。

他微微点头，“强主事请宽心，王某立刻派人将他们监视起来。”

王源说完，看向秦昭道：“立即派出可靠人员，秘密跟踪和监视石风这一行，搞清楚他们乔装打扮到张家口的意图。”

“遵命…”秦昭躬身抱拳后退下。

强瑞满意地点点头，“王大人，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准备如何掌控第一营？这可是眼下最急的大事，不彻底掌握张家口关城，咱们这些事情终是有风险的。”

“那个林虎的确有些不晓事，本官准备想法子将其拿下。”王源握紧拳头，眼中冒出凶光。

……

张家口守备官府邸，内堂。

屯骑一营的四位上官，营将张涛，副营将吕军，等四人杵在那里，低着头紧张的面面相觑。

四人面前的一张八仙桌上，放着四个大托盘，上面是码成宝塔形状的金子。

八仙桌傍高坐上位的，是神态自若的张家口关城的守备官王源。

“诸位，王某一向是非常敬仰史大人的，对史大人一手带出来的几位爱将，那也是非常器重。”

王源放下手中的茶杯，非常温和地笑着说，“但不是王某在此说史大人的不是，史大人虽然于各位有知遇之恩，但让麾下弟兄们的日子过得这般清苦，堂堂的边军部率，还比不上一个普通富户，我却是不敢恭维啊。”

营将张涛抢先鞠了一躬，沉声道：

“多谢守备王大人体恤下属，当兵打仗，守卫边疆，本就是吾辈军人的职责，至于日子苦不苦，倒也习惯了。”

王源啧啧叹道：

“张营将好风骨啊，本官佩服得很，但话又说回来，各位劳苦功高，为国效忠，疲于奔命，尔等应当得到应有的回报才对，而不是眼下这样的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