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的毛然打了个激灵，搓了搓胳膊上激起来的鸡皮疙瘩。

柳青河：“咱们之前都白替王德发担忧，你们瞅瞅现在？”

毛然瞪他一眼：“谁担忧了？”

柳青河：“属你担忧的厉害。”

毛然突然无言：“……”她不想承认，因为以现在的状况来说，自己当时的担忧和为王德发的不平，显得自己像个傻子。

队伍一点点过去，终于排到了祝奇正。

“恭喜啊王哥。”祝奇正一边说话，一边取走了王德发手里所剩无几的纸条。

听见祝奇正的声音，王德发一怔才抬头，笑容和善，一脸的亲民相儿：“恭喜啥呀，我这不也是立民晕倒了，我得给顶上，不然能指得上谁？放任这些新人自己乱搞，这个任务得多乌烟瘴气？”

他后面一句话是对江应星说话的。

江应星回以礼貌的一笑：“我们明白。”

王德发说的话，好像字字句句都是由衷而发，也都是事实。

可其中究竟有没有私心，没有人能得知。

况且这跟江应星他们也无关，他们与王德发的关系虽不至于至交，但也不坏。

没有利益冲突时，都是好朋友。

毛然脸色十分古怪的抽了纸条，跑到一旁去展开。

身影跟风似的，嗖嗖离开了。

王德发嘴角抽了抽：“这丫头怎么了？”

柳青河一边抽，一边意有所指：“乔立民背叛你的时候，属毛然最为你打抱不平。”

说着有意，听者也有意。

王德发那镜片后的两只小眼睛，瞳孔剧烈的颤了颤，随后低低的，只有附近几个人能听见：“我记下了。”

柳青河嗯了声。

随后走到一旁跟着祝奇正一起打开纸条。

江应星担忧的踮起脚，一个个看过去，幸好他们三个没抽中。

而这时，人群中间突然传来一声火车鸣笛音一样的哭泣声。

四个人抬头朝那边看过去。

只见刚刚还在杨壮面前十分嚣张的菜刀男人，现在摔坐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他掉在地上的纸条，白纸黑字写着一个‘中’字。

“艾玛，哭成这样。”

“刚刚说杨壮怂货，属他说的厉害。”

“这回到自己了，怎么不说了？”

“你们说……是不是报应啊？”

“不能吧，又什么报应……算了，咱们也消停点吧，别这种事回头轮到咱们自己身上。”

众人议论纷纷。

江应星下意识地向王德发看过去。

王德发注意到她的视线，点头微笑，面对江应星询问的目光，王德发没有否认。

他在纸条上做手脚了。

以另一种方式，让人群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赵仁时、周旋昂、王德发和江应星四个人，目光在空气中遥远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