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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玠说完,早已准备好的张实率领着军士破帐而入。 尽管遭遇如此场面,但此时的王夔仍然一边怒视着余玠,一边对张实以及进来的军士表示不屑。 对于王夔的不屑,余玠一点也不惯着他。厉声向张实大喝道:“动手!”
余玠身边张实领命,即刻率领着士兵直接扑向了王夔。
王夔此刻没想到他们真敢动手,正想反抗之际,就已经被当场拿下。
然而,余玠接下来的那一句话,才是真的让王夔本人和在座的诸位将领感觉不可置信。 在众将的震撼之中,只见余玠对张实大声说道:“即刻将王夔斩于帅帐之外。”
这一声大喝,便宣告了王夔的死刑。
此时的王夔则再也从余玠的脸上看不到白天那淡淡的笑容。被压倒在地的王夔,看到的是一张冷峻中藏有杀机的脸。
这一刻,王夔是真怕了,再也没有了白日里的底气,但仍然辩解道:“王夔无罪,大人何以如此?”
逢此杀伐决断之机,余玠正言厉色道:“多年以来你为祸利州,虐待士兵,抢夺百姓财物,滥杀无辜,以致民怨沸腾;多年以来你目无军令,飞扬跋扈,虐待士兵;今朝又延误军期,且不思悔改。就此三罪,哪一条不能杀你?”
余玠所言虽实,可王夔依旧不甘,继续辩解道:“我王夔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而后,他又将目光投向在座的将领,希望他们能在余玠面前为自己说上一句话,求上一次情。
但是让王夔失望了,他的恶行早就让士兵将士深感厌恶,奈何他权力过大,没人敢动而已。
现在余玠处置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在座的将领都统一地保持沉默,没人站出为他说一句话。
见此情形,王夔终于绝望,但是他仍不想就此放弃,便又继续说道:“我的官职是由朝廷任命的,就算我有罪,也应当押解进京,交由朝廷审理判决,大人又何以能诛杀王夔于此?”
余玠闻言,敛容屏气道:“本帅十年前入蜀之时,朝廷便赋予本帅临机专断之权。战前诛杀犯禁之将领,你说本帅有无资格!”
话言至此,余玠便不再多言,唇齿间冷峻说出了一个“杀”字!
接到命令,张实即刻将王夔押到帅帐之外,手起刀落之间,王夔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随后张实拎着王夔带血的头颅来到帅帐向余玠复命。
就在王夔的人头在余玠的帅帐前落地之时,余玠的部将杨成也单骑来到了王夔军的军营。 见杨成前来,营门口还不知内情的王夔部下当即迎了上去。
杨成近十年来,一直作为余玠的心腹爱将存在。多年来随余玠在川蜀之地南征北战,出镜率相当高。所以,这王夔的部下自然是认识杨成的。 此时,对杨成躬身相迎的王夔部将问道:“今夜余大人召诸位都统于帅帐议事,为何杨将军却于深夜来我利州军军营?”
杨成下马说道:“利州军今日江边操练,其纪律严明,士气高昂,着实让杨某佩服至极。而余大人对此也是赞叹有加,特让我今日来此,以示慰问。余大人而后也将亲身前来。”
利州军一听说余玠要来,也是大为兴奋。但是在兴奋之余又不免疑惑的向杨成问道:“今夜余大人不是和诸位将军商议战前部署吗?何以会亲自前来。而王都统临走之前也并未提及此事。” 杨成道:“余大人待会儿亲身来此,就是特为王夔而来。”
王夔的部将见杨成直呼其主帅其名,让王夔的部下感觉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但是又实在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只得试探性问道:“王都统会陪同余大人一起前来吗?”
对于王夔部下的追问,杨成却故意岔开话题说道:“利州身处在汉中通往川蜀的必经之地上。利州军多年来多次抵御蒙古入侵川蜀,在抗蒙的道路上劳苦功高,这些余大帅都看在眼里。”
杨成故意岔开话题,让王夔部将一时间不知杨成想表达什么。
只得就杨成的话说道:“保境守土,乃一方军人之责。抵御蒙军,于公乃是以身守土,为国尽忠;于民族乃是抵御外辱,以保民族尊严;于私乃是护家乡父老周全,尽人子之孝。而又何来劳苦功高之说。”
听到此话,杨成甚为兴奋,当即大声说道:“说的好!利州军多年来,忠于国家,忠于民族,忠于家乡父老,实在是好样的!杨某刚才以功名富贵来评价诸位,实在是杨某之过。” “哪里,哪里。杨将军多年来跟随余大帅收复疆土,领军御敌,谋的是整个川蜀百姓的安宁,守卫的是国家的西南大地。我等怎能和杨将军相比。”
一时间这双方竟然互相吹捧了起来。 等到互相吹捧差不多了,杨成突然话锋一转道:“利州军骁勇善战,皆是蜀中热血男儿,我等诸将今日和余大帅已亲身感受。但是你们的王都统这么多年来,在川蜀的口碑却是极差,诸位可曾知晓?”
听完杨成的话,王夔的部将对于杨成今夜的来意,就明白了原由。这些士兵一个个都把王夔做的坏事统统都说了出来。最后杨成告诉这些士兵,王夔已经被就地正法处斩了。余玠以此收服了王夔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