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皇寺住持高彬与济公和尚相谈,自觉得他非一般人物。而近年来,濠州有了一伙山贼,他们盘山而居,对过路的百姓不是抢劫财物就掠杀人命 、奸淫妇女,当地百姓深受其害。
高彬于是将此事说于眼前的僧人,兴许万一他有解决之法也未可。
于是高彬和尚说道:“濠州钟离一带有一伙山贼为患,这一带百姓以及过往之人皆受其害。老衲见同友谈吐不凡,兴许是有些本事在身,老衲抱救护众生之心,说于汝听,望道友见谅。”
济公和尚说道:“我佛慈悲,住持与贫僧说此事也是怜悯百姓深受其害。山贼为患,当地官府何以放任不管?”
高彬住持闻言,叹道:“元朝朝廷内部纷争,那些所谓官府又有多少能顾百姓,所以现在人人无不怀念前朝。也是情理之中。”
济公和尚说道:“高长老,且安心,贫僧想来,这些山贼不日定受惩罚。既然知道此事,和尚我就不得不管了。多有打扰 这就告辞了。”
言罢,济公和尚急急忙忙离开了於皇寺。
且说济公和尚离开了於皇寺,便找到当地县尹所住之处。
这天夜里,县尹(就是知县,元朝时称县尹)刘宏正在自己房间里喝茶,却看见眼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和尚来。县尹刘宏见之大惊,怒道:“你哪里来的野和尚?冒然闯来我府?”县尹刘宏正欲唤人进来,济公和尚用手指一指着县尹刘宏的咽喉之处,他却不知何故因此说不出话来。
济公和尚此时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打扰,多有得罪,告之县尹,莫要有怨,钟离县乡,山贼为患,县尹大人身为百姓父母官职,何以不管不顾?话已说完,贫僧来此并无恶意,只为怜悯百姓深受山贼为害之苦。贫僧这就解了刘县尹的哑穴。”
话音刚落,济公和尚只用手指运气,隔空给县尹刘宏解了哑穴。县尹刘宏这才能说得来话。
县尹刘宏听了济公和尚这番话,深呼吸了几下,方才开口说话,道:“这位师父,您哪里知道的,当今的朝廷哪里愿意去管黎民百姓的死活?本官也只是小小的县尹,手下也不见得会全听我的,那些山贼盘山而居,身上也是有些武艺的。那些山贼盘山为王,山中难免也有他们的耳目,或设陷阱,哪个敢上去冒然剿匪?”
济公和尚听了,正色道:“刘县尹,身为县尹,是可以调动一定数量的县兵来维护地方治安和防范动乱的。身为县尹,自当为一县百姓安危谋福祉。”
县尹刘宏说道:“我只是个县令,手下是衙役,并并不能调兵。兵只有武官才能统领。”
济公和尚说道:“衙役就够了,贫僧可以带你们去山贼的地盘,你们抓了他们就是。”
县尹刘宏闻言,笑了笑,说道:“这位师父说得容易。衙役的命也是命呀,师父能确保衙役们的性命能安然无恙的话,本官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济公和尚听了县尹刘宏的一席话,心想:皆因元朝廷内部混乱,那些贵族皇室只顾着争权夺利,现在当官的有几个能真心替百姓着想,不做为的县官也是见怪不怪。为今之计,若不在这个县尹的面前显示一些神通,他哪里肯依得我言,带人剿匪?
于是济公和尚念起咒语,一下子分身变成了几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和尚。
县尹刘宏见之,说道:“师父有如此本事,怎么不自己去剿匪?何必多此一举来找本官。”
济公和尚收起了神通,把分身收了回来,说道:“出家人不得杀生,所以贫僧得借你们之手除了山贼。贫僧不便出手,须借你之力。只要县尹大人派人前去剿匪,贫僧自会暗中护你们周全。明天一早,你集结衙役和一些人带上兵器,跟贫僧去山上抓他们。抓了他们,贫僧就不打扰县尹。那些盗贼性命全由县尹处置。”
说罢,济公和尚原地转了个身,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