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不瞒你说,我最近觉得府里面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顾若菀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那天和哥哥去寺庙求神拜佛,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了。
从前哥哥和楚嫣一直都是恩爱得不得了,一有空便时常黏在一起,可这几日哥哥明明有空,也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好几次楚嫣想要送些东西过去,可那门始终是关着的,并未打开。
这可真是了不得,从前的哥哥哪里舍得对楚嫣这个样子,难不成他们二人是闹矛盾了?
这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之后,楚姝倒也觉得没什么,也许二人在一起的日子渐渐的久了,便会有自己的相处模式,也许就是感情淡了呢?
又觉得顾箫应该不是这样的人,那一次自己要跌落下去的时候,他把楚嫣护在怀里的样子都还历历在目,那种温柔的神情根本就不是假的。
“他们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掺和其中,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楚姝摇摇头,也不想再讨论这些,都是从前的事情了。
其实说来也的确是挺奇怪的,也的确是在那一天,心里所有的期待全都已经落了空,也许真的不到绝境便不会回头吧。
都意识到了自己的性命之忧,在他人看来还比不过怀中人的一笑,在那一刻也就真的放弃了。
说放弃也许在那一天就放弃了,之后便不会再回想起这些事,哪怕此刻重新再提,心里头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我可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自从她来了之后,我可都是一直在退让一直在躲着!”
想到这些天来楚嫣做的无数小动作,顾若菀就觉得膈应的很,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破坏一家人的幸福,所以也就通通没当回事,只想着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好。
“姐姐走的时候可是说过有什么办法,你觉得如何?”
楚姝随口问着,没了楚心在边上,总觉得是少了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们三个总是会坐在悠然亭里谈天说地,突然了少一个就真的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
更别提楚心只能做侧妃了,做侧妃可就是要被正妃给压着的,可真是不公平啊,明明一开始求娶的就是楚心,明明正妃的位置是给她的。
“这些天好像倒也是安静的不少,也许哥哥忙着自己的事,楚嫣的心思便全落在了哥哥身上也没空来为难我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若菀到底还是心软,想着一家人和睦就好,若是对方愿意收手的话,也不介意表面上与她和好,起码这一声大嫂是早就已经叫出口了。
“只能如此了。”
楚姝用手撑着下巴,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其实她们二人也都没有了往常说笑的心情,看着那个空空的位置,真的是不习惯真的是好不习惯。
“你说做侧妃姐姐心里会不会委屈啊?明明一开始是有机会能够做正妃的,偏偏被楚颐故意插足进来!”
楚姝失落的看着旁边的石椅,就像曾经楚心还坐在这里一样。
“正妃是楚颐的话那必然是会受委屈的,而且我对萧止也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是不安,所以才只送一个平安符给她,只希望不管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顾若菀一说到这些便总是觉得担忧,北齐山高路远,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及时的传过来,其实就算传过来也没有办法,陛下不为自己的妹妹做主,难道会为楚心做主吗?
“姝儿,其实我一直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顾若菀用手扶着额头,只愿上天保佑让楚心整个人都平平安安。
“若是当初我们劝一劝他就好了,可是好像我们劝的话也没什么用处,她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嫁过去,哪怕这其中多了一个楚颐。”
一说到这个,楚姝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本来这事情发生的也就挺快。
先是父王突然病重驾崩,后是皇兄登基,又是媚珠莫名其妙被处死,再者又是求娶之事闹出这么大的风波,都没有让人准备的时候。
在要离去的前一夜,将自己带了好些年的金镯子戴到了楚心的手上,镯子已经沾上了自己的气息,便当做是自己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吧!
什么好东西太后和陛下自然是会准备,不管是金银玉器还是绫罗绸缎都是应有尽有,可是真心的东西也就这么几个。
“这些年你在宫里可听我楚颐和萧止之间有什么纠葛?他们二人之间难道也是有情吗?”
这是顾若菀觉得最为奇怪的地方,楚心说自己和萧止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了解对方,可莫名其妙的楚颐为什么要纠缠?
难不成是因为赌气,这应该也不是不可能,为了赌气而真的嫁去北齐,搭上自己的一辈子,难不成她和萧止之间也是有情吗?
“这个好像并未听闻,”楚姝仔细回想着摇摇头。
“只知道姐姐这么多年来,的确是会去南苑或冷宫与萧止偷偷见面,这么多年来总是如此,所以他们二人之间才有这么深的感情,可是楚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又或许是她身边的人嘴巴严,不敢透露出任何风声?”
楚姝是越想越觉得不安,这一切根本就很不对劲,那个萧止当真靠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