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是怎么了?是觉得心情不好吗?”
月香敏锐的感觉得到楚颐心情好像有些低落,才这么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月香,你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楚心,总是想尽办法的想要去折磨他惩罚她?”
楚颐看了一眼栖霞院的方向,又无聊的转过身,在王府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只知道现在的心情好像真的好混乱。
也许是这大半个多月以来,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处理着府中的事物,都没见到过萧止的人影,便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真的很无趣。
好像也理解了曾经母亲的那些烦躁,理解了后宫里的那些无聊的争斗,都只不过是因为太孤独太寂寞了。
“是啊,王妃的确是不喜欢侧夫人,偏偏侧夫人在王妃面前也从来不肯服软,也许就是因为如此,矛盾也就越积越深了。”
月香如实回答着。
“不,我只是觉得她太愚蠢了,愚蠢的可像!”
楚颐摇头否认,“她一出生就在冷宫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当初我只不过是对她笑笑,居然就愚蠢的接下了那篮碳火,然后被害得她的母亲被打了板子,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
楚颐边说边笑着,“小时候愚蠢也就算了,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居然还是这么的愚蠢,以为凭着那些感情便能拥有一切,侧夫人这个身份摆明的是羞辱她,居然都愿意忍受,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笑?”
楚颐无趣的随手摘了摘了一朵开的正好的花,此刻是夏日,莲花也都要开了吧?
无聊地扯着花瓣,一片一片地扯下来。
“的确是愚蠢,她想象不到王妃和侧夫人的身份有多么大的不同,更想象不到男人的心是很容易变的,就像此刻殿下根本就顾不上她。”
月香站在楚颐身后讽刺着,看着她将花瓣扯下来,随意地丢在地上,零落成泥。
“所以呀,我偏偏每一回都要用身份去压她,那一回让你朝着他的脸打了那么多巴掌,可算是极致的羞辱了,就不信她心里头没有一点后悔?”
将花瓣一片一片地扯完过后,只留下干枯的枝干,楚颐将枝干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将花瓣扯下来过后倒也没什么好看了,又嫌弃的扔在地上。
“我总是想去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总是想要让她认输,可现在她总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和从前不一样,好像是真的认输了?”
楚颐又忍不住朝着栖霞院的方向看去,此刻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头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赢了一个很想要赢的人,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的开心。
“她认输了,王妃不高兴吗?”
月香有些不解,在她看来楚颐和楚心可是从小都不和的,怎么现在确实要说这些话呢?
“没什么,该回去了。”
楚颐无所谓地摇摇头,踩在方才被扔下来的花瓣上踏了过去。
盛夏已经来了,是一日比一日热了起来,好几次楚心出去看到外头的莲花已经开了,这几月来萧止也来过几次,但是每次过来只也只能说上几句话,便又匆匆离去。
要么回来时便去了芳华院那边,要么有空就过来陪她说上几句话,大多时间都得去做自己的事
上回收到从大楚寄来的信,大概是所有人都过得很好,又或许是不好的地方根本就不会写上去。
楚心觉得自己像是变得越来越沉默了,感觉每天都死气沉沉的,一睁眼都不知道该要做什么。
楚颐那边像是安静的许多,上次自己被打了过后好像渐渐的也就没了什么风波,每日还好有芊芊能够跑过来与她说说话。
“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总是隐约之间听到了些什么。”
楚心正在外头逗弄着开得正好的莲花,已经是盛夏,莲花已经完全的展开,伸出手一下一下地去碰着花瓣,可真柔软。
“宣王妃总是三天两头地跑过来,也许是瞧着最近以来殿下在陛下面前得了好脸色,所以想过来拉拢王妃?”
明玉无趣地说着,这一个月以来日子倒是过得真的越来越无趣了,好像每次都只能在栖霞院里待着,待久了整个人都觉得闷得慌。
“嗯。”
楚心点点头,看完了莲花过后是觉得没什么心情了,现在太阳正大,站在阴凉的树下还是觉得还是觉得有几分闷热,便带着明玉回了屋子里去。
“侧夫人,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去跟殿下说说吗?”
明玉有些不甘心的开口,其实这一月以来殿下倒是来过好几次,每一次侧夫人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像是故意在回避着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