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边说边苦涩的笑着,若是时光真的可以倒流就好了,想回到曾经在冷宫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日子虽然凄惨,可那是和母亲关系最为紧密的时候,她们相依为命,互相取暖,是最最亲密的人。
“姐姐,不要难过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阿芸摸摸楚心的手,心疼的安慰着。
“既然姐姐何必下能有这样一段缘分,那也算是好事,那姐姐以后便可在宫里安然住下,陛下画的兰花图如果能让姐姐开心那也就是这幅图的用处!”
阿芸真的是又心疼又欣慰,还好曾经和陛下相识,现在看来他们关系好像倒也不错,那么以后这里就可以成了姐姐的归宿。
其实南梁四季长春,从来都没有冰天雪地会是最好的地方,姐姐若是在这里长长久久的住下去,心里的寒冰一定会慢慢的化开。
“谢谢阿芸。”
楚心反摸住阿芸的手,瞧着就像小太阳一样的,心里一阵温暖。
总是忍不住让她想到了小情,那也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孩子,曾经在王府里和他们生活了那么久。
所以萧止到底为什么会下手呢,下手的时候有没有那么几分的不忍心?
想到萧止想到楚颐,便像是想到了最为肮脏恶心的东西一样,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们两个现在过的风风光光的,凭什么!
第二日小夏陪着楚心在院子里慢慢行走的时候,元珩已经回去了,但想到昨晚画的那幅图,嘴角仍然是有着浅浅的笑意。
她曾经也曾经历过那样绝望的痛苦,知道同样绝望的人需要什么,一点小小的举动便可以改变内心的想法。
只希望这幅兰花图,也同样能够在元珩心里留下些许点点的痕迹。
北齐。
“这枚玉佩是从你的住处搜出来的,你敢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楚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茗蕙,神情是那么的刻薄。
“我不知道!”
虽说是被推倒的跪在地上,可沈茗蕙确实没有半分的惧意,仍然是冷冷的回答。
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一枚玉佩又算什么,从自己的住处搜出来,无非是楚颐自己动的手脚,想找一个名胜的由头惩罚自己罢了。
“可以,还真是嘴硬,你可知你父亲可犯下大错让陛下训斥,连带着殿下怕都是要受连累!”
楚颐笑了,忍了许久,终于忍到了这个时候,人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不犯错的呢?
沈茗蕙最大的依靠便是他的父亲,现在她的父亲犯了大错,所以现在又能靠谁呢?
现在的玉佩便是个最好的引子,可以好好的让自己解一解心头之恨!
这个沈茗蕙当真是被楚心让人厌恶百倍!
“原来王妃是故意趁着这个时候想要罚我,既然王妃已经有了这个想法,那我再如何为自己辩解也是无用的!王妃倒不如诚恳一些,少拿什么玉佩说事,想罚我那边罚!”
沈茗蕙不屑的抬头看着楚颐,反正后院里的争斗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些。
楚颐心胸狭小尖酸刻薄,父亲不是不知道她是何人,却仍然是将自己当成礼物送到了这里来,显然是未曾顾及过自己的死活!
现在还要被父亲所连累瞧着父亲失事了楚颐就立刻发难想要为难自己
“好!很好!到现在还能嘴硬,你当真是挺厉害的!”
楚颐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没有半分的生气,反倒是眉眼之间全是笑意。
反正这一回已经让自己抓到了错处,想怎么罚可不都是自己的一句话吗?
“来人!拉下去仗责三十!打完之后看认不认错,若是不认错便继续打!”
楚颐笑着看着沈茗蕙被拉下去,现在嘴硬的样子和楚心还真的是挺像的啊,永远都是不到了最后一刻便不知道错了。
楚心曾经反倒是有几分的傲气,可后来那些傲气便慢慢慢慢的被磨平了,到最后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尸体摔成了几半,这也算是和她做对的下场。
至于这个沈茗蕙那就更不值一提了,本来就只是萧止和自己赌气才给她几分的面子,现在哪怕真的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萧止也绝对不会说半句话。
所以人啊终究要看清楚形式,不要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最特别的存在,不要像曾经的楚心一样那般的愚蠢!
人终究还是要懂本分,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