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倒也是挺莫名其妙的,明明只不过是送来结交的一颗棋子,倒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还敢有自己的脾气,许多时候敢摆自己的架子。
当真是比楚心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楚心好歹还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这个沈茗蕙又算什么东西呢?
“我怎敢对陛下不敬?”沈茗蕙赶紧为自己辩解,“还请王妃明察,我们姐妹已经抄了许多遍了,手实在是有些酸疼,还请王妃见谅,可否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写?”
其实沈茗蕙也算是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在楚颐面前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的有意挑衅,反倒许多时候也算是恭敬。
她也想明白了,既然自己只能在王府里出不去了,那就得让自己的日子好过起来。
王妃性子娇纵,那么就只能退让几分。
“可如果停下来的话,不就更是说明你们对陛下不恭敬吗?既然是抄佛经为陛下祈福,那就不能中断,继续写啊!”
楚颐依然是不打算放过她们,从来都不会是一个心思手软的人,即使曾经对楚心心软过,可还是决定送她去死!
即使对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都是这样,那么对这些侧夫人又有什么心软的呢?只会觉得她们的存在一个两个都是这么的碍眼!
众人只能咬咬牙继续再坚持下去,若是不再继续写的话,对陛下不恭敬的帽子可就扣下来了,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的啊!
“今日的王妃就做的很不错,就能够治得她们服服帖帖的,这样才对!”
她们抄了一下午,楚颐就坐在上方看了一下,午三个时辰过后才准让人回去。
“看着曾经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人只能咬着牙低头的样,子才真是觉得解气呀!从前的楚心是这样,现在的沈茗蕙也是这样,一个两个的都需要尝到了教训才知道是低头!”
楚颐坐在梳妆台前,月香将头发上的簪子一根一根的拿了下来,拿着梳子梳着她的长发。
“刚开始我总是做噩梦,可后来时间久了倒也不做噩梦了,做的倒是从前在楚宫的梦,梦到我第一次见到楚心的时候。”
楚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目光幽深,其实现在的日子也不算幸福,所以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回想起最幸福的那段时光。
最幸福的就是小时候,那时候好像所有的悲剧都没有开始,那时候母亲还是最受宠的贵妃,自己是父皇最喜欢的公主。
那自然是被娇宠着长大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都说她脾气娇纵,可谁敢不顺着自己呢?
“那时候便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我送给一篮子炭火,她就居然这么大胆的接受了,后来便知道教训了吧?”
楚颐边说边笑,“其实我也应该尝到教训,我也不应该愚蠢下去了吧?”
楚颐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月香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给她梳着头发。
其实人都是会长大的,楚颐终究会明白什么才是最要紧的。
…
“贵人这几日用了心儿调制的药膏过后,好像脸蛋越发的白嫩紧致起来了呢!”
今日一早起来,楚心和荷香便站在两边为纯贵人仔细打扮着。
听到这句话,纯贵人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的确是能够感觉到变化,嘴角的笑容便越发的加深了起来。
看来把楚心留在身边果然是挺有用的,这个姑娘真是蕙质兰心,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新点子。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一问起来,就说你是在自己屋子里看书,果真是个好学的姑娘,将荧光粉裹满珍珠这个法子,应当也是你从书上学习过来的吧?”
纯贵人笑道,会发光的珍珠簪子这个点子实在是有趣,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够将陛下吸引过来,然后才能慢慢的相处。
“贵人说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看书总归是没错的,更何况我在药园里也生活了那么久,自然耳闻目染,知道哪些药材有什么作用,再加上从书中看到了知识,自己慢慢试着调制,便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天还未曾大亮,屋内是点的蜡烛,在蜡烛的照耀下,楚心的一双眼睛很是明亮。
看书的确是很修身养性,刚开始她的心总是躁动不安,总是会忍不住回想起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
可后来看书过后便会沉迷在书中的知识当中,慢慢的整个人整颗心也就开始静下来了。
更何况阿芸定期会给她送来淡化脸上伤痕的药膏,自己也想看书试着调制一下,伤痕虽然不能彻底去除,但是能够淡一点那就淡一点。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纯贵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真的是怎么看楚心怎么都觉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