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珩淡淡的笑着,边说边将刚刚看着的那一朵花摘了下来,这花瓣是何其的娇嫩,开得又是何其的好,只需要让人轻轻地伸手一摘,这朵开得正好的花就被摘下来了。
随后又将这束花亲手戴在了寒玉的头上,寒玉此刻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又带着这一朵开得正好鲜艳的花,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人比花娇最是合适。
“我看着女子的发饰,不是金的就是玉的,戴在发间虽说好看,却是死气沉重得很,带上这充满活力的花,可真是好看啊!”
元珩松开手,笑着看着这朵花。
他喜欢任何充满活力的东西,也包括这样的人,觉得自己就是个残废,就是一棵干枯的草,便是喜欢任何充满生命力的一切。
“多谢阿珩哥哥。”
寒玉娇羞地垂下头,年轻的姑娘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通通都会写在脸上。
今年才不过十五岁,正是对一切全部都充满希望的时候,头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将这个喜欢的人偷偷地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也不愿意说出来,这会是自己最大的一个秘密。
“阿珩哥哥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里呢?是不希望身边有人陪着吗?好像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人都能呆上很久很久。”
寒玉便乖巧地站在元珩身边,二人慢慢地走着,慢慢地散步。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头上戴着一朵花,一朵很是漂亮的花,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很是不一样了,很开心,真的是非常开心。
“不希望身边有许多人,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们在身边的时候,必然是要小心翼翼地服侍我,可是我不想这样不想看到他们总是将十分的精力全部都用在我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要做的事。”
元珩轻声说道,更何况另一方面,实在是不喜欢被他们当做残废一样,小心翼翼地供养着、保护着。
这会让他觉得很是难看,所以许多时候宁愿都自己一个人,他不是一个废物,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人把自己当做一个残废一样的照顾着。
“说的也是,那么我陪在阿珩哥哥身边就好,还记得小时候我还有我哥哥,还有阿珩哥哥,我们三个在一起是多么的开心快乐吗?那个时候,我只知道神医谷忽然来了一个很是莫名其妙的小孩子,他总是不说话,总是和所有人都不亲近!”
寒玉羞涩地笑着,每一次提起小时候的事情,她真的是会觉得又好笑又害羞。
小时候,自己可是用了不少方式去捉弄过元珩呢!
当然,这也只是在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情况下,后来有一次得意忘形了,还是被爹爹好生地教育了一番。
说元珩可是宫里的皇子,本来是想掩盖身份,可现在看这样子,若是再不说出身份的话,岂不是自己又要闹得无法无天了?
“我也是一直将你当做妹妹,容忍自己妹妹的胡闹是很正常的事在宫里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亲人,你与你哥哥便已是我的亲人。”
元珩眼神微眯,眼里闪过一抹悲哀。
都说这皇宫里并没有真正的亲情,可是当初父王对他真的很好,好到别的皇兄是怎么看他怎么都不顺眼。
其实可以理解,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身子孱弱的废物,实在是不配坐到这个位置上。所以,面对那些皇兄们的怨恨,他都当作不知,都只是在经历的包容。
没有人应该得到着所有美好的一切,可是他却得到了,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这么一副孱弱的身子,也许永远都好不了,永远都要与这些苦涩的汤药为伍。
所以,这到底是一笔划得来的账吗?
“阿珩哥哥,有些事情我真的是很好奇,所以便想问问你?”
寒玉深吸一口气,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过问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道理,可是没有办法,自己真的忍不住。
若是不将这些事情问出来的话,她是真的觉得会好酸涩。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每每想起这些后宫里的人,她总觉得心里好酸,很嫉妒。
“什么事?”
元珩微微笑着,从始至终,他都像一个温柔的兄长一样。
在他眼里,寒玉永远都是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妹妹,即使脾气有那么几分的小暴躁,可本性是那么的天真烂漫,惹人喜欢。
“为什么这几日阿珩哥哥好像只陪着柔美人呢?我每天都能看到柔美人笑面盈盈地离去,那个纯贵人呢?阿珩哥哥不愿意去见她吗?”
问完之后,寒玉还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她相信自己的感觉是不会错的,所以说元珩时常陪着柔美人,但是这个柔美人绝对没有这么重要,重要的一定是那个纯贵人。
只是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吵架了还是什么,她只相信自己的反应是绝对不会错的。
“你不是已经去见过她了吗?怎么,在你看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元珩眨眨眼,面色不变,好像真的只是在说一个寻常的人,寻常的事一样。
“我觉得这个纯贵人说话做事很温柔,就是很好很好呀,就像一个知书达理懂事大方的姐姐一样,阿珩哥哥应该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寒玉仔细回想着这个纯贵人的性子,的确是挺不错的,自己第一次在她面前说的话确实有几分的过分,可是那个纯贵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不管是真是假,终究还是挺厉害的嘛。
“你若是能够与她说得上话,也算是好事,要不然你每日住在宫里,你实在是太过孤独寂寞了,若是无事的话,你可以去陪她说说话。”
元珩的眼里闪过一抹哀伤,只不过这抹哀伤转瞬即逝,寒玉并未察觉到。
其实,他和纯贵人好像在某一刻,突然之间就已经渐渐地疏远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这么一瞬间,就两颗心变得很远很远了,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该要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