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人边说边走到元珩另一边,温柔地叮嘱着,“陛下画的仿佛是兰花?我看到心儿有时候也画兰花,你们两个倒是心有灵犀,画的花居然都是一样的。”
纯贵人充满赞赏的看着这幅画,真是觉得好看极了。
“小时候我给她画过一幅兰花图,这兰花是花中君子,喜欢也实属正常。”
感觉到纯贵人站在自己身边,元珩觉得心里暖暖的,看来从前的那件事情算是过去了,本来正愁着该要如何开口,从哪件事情说起,倒是没想到纯贵人居然自己过来了。
“我就不喜欢兰花,哪里好看了?”
寒玉站在一边,仿佛成了一个外人一样,看到他们两个如此亲密,只能小声的嘟囔着。
“玉儿,你在说什么?”
元珩听到了寒玉的嘟囔声,放下笔,转身看着他,瞧着这小姑娘生闷气的样子,也很是可爱。
“没什么,只是觉得阿珩哥哥画的画真好看呀,若是能够给我画一幅画就好了,可否把我画得漂亮一点?”
寒玉脸色一变,立刻眉开眼笑,还故意上前扯着元珩的手轻轻摇晃着,就像小时候他们二人曾经这么亲近过一样。
“好,自然是好。”
元珩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反正这几日他精神很好,画一些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最近政务有些繁忙,只怕是得过几日才能画了,许宴已经病了半个月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当初宁贵人那件事情事发的时候,许宴便已经称病。
说是得在家中休养,他自然是得好安抚,毕竟也算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每次他病着的时候,许多事情都得让许宴来处理。
纯贵人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心里有些酸酸的,但也没有表现过来,这一次过来,又不是为了吵架。
再说了元珩向来是喜爱这个妹妹,从前刚进宫不得宠的时候便已听说过,又想到过来的时候,心儿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将事情越闹越僵了。
一想到这个便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抓着元珩的另一个胳膊。
“陛下这些时日都在陪着寒玉姑娘,可否忘了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呢?妹妹重要,难道自己的人更不重要了吗?”
这还是纯贵人头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更别说还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之下。
她现在可不能再赌气了,若是再赌气下去的话,怕是又会回到从前的情况。
心儿说得对,这个王宫中,陛下是最大的主子,哪怕从前再怎么相爱过,可还是不能忘了这一层关系。
若是不讨主子开心了那么在宫里的待遇只会愈加的不好。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会忘了你呢?只是许多话有些不知道该要如何开口,一来二去,事情便耽搁下来了。”
元珩微微低头,看着纯贵人的眼睛,柔声安慰着。
现在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将从前的那些事情都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毕竟人都已经死了,所有的事情也全部都要了结了。
眼瞧着元珩的心思又全都在纯贵人身上,寒玉真是觉得有些心里酸酸的。
可是自己现在也没有发脾气的道理,无论是以什么身份都不行,便也只能眼巴巴的在边上站着看着了。
就说这纯贵人必然在元珩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无论是从前的那个眼神,还是无条件的袒护,都代表着她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所以说,元珩也喜欢自己,对自己很好,可是这两种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可偏偏她想要的是元珩对纯贵人的那种感情。
纯贵人就当做寒玉不在这里一样,拉着元珩的手诉说着这段时日以来的思念,不过,这些思念一半真一半假。
受了那么多天的委屈,确实是有几分失望,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这些感情都那么的纯洁无瑕,始终是有着那几分的杂念的。
而元珩本来就心中有着歉意,正愁找不到机会能够好好说话,现在既然纯贵人自己来了,那么必然就拉着她的手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不过他也没有让寒玉离开,似乎这话也是想容易让寒玉听到一样。
眼看着这场面实在是尴尬,寒玉便也只能说自己有事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步伐很快,不想呆在这里,觉得心里酸酸的。
“姑娘,这是怎么了?为何纯贵人进去之后您就出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翡翠担心的跟在身后问着,她也实在是弄不懂这个小主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是好端端的一回两回都是这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这宫里谁还能给她气受?
“没什么,此刻我不想说话。”
这还是在宫道上,还没到自己宫里,寒玉即使心里有气,即使想哭,但也只能先忍着,只能无所谓地摇摇头,不想再多说话。
寒玉深吸一口气,将那种委屈的情绪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刚转身,却像是撞到了一个人一样,抬头一看,居然是前些天见到的柔美人。
不怪她这么清楚的记得柔美人,实在是因为在这后宫里,现在还只见到了纯贵人还有柔美人,所以才记忆深刻。
“寒玉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难道是谁欺负你了不成?你告诉我,我立刻去回禀陛下,让陛下给你出气啊!”
柔美人看起来好像很是担心,抓着寒玉的手便温柔地询问着,眉目之间透露着许多的担忧。
她的模样生得好,一双眼睛极其的有神,泛出种种温柔的光,再加上这语气又是这方的柔和,很让人觉得亲切。
最起码寒玉是这样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