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李秋凡母亲在惊蛰的帮忙下,做了一大桌子饭菜,李父特地取了瓶好酒出来,要跟几人喝上两口。
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李母是过来人,而且和普通的农村父母不一样,非常开明,一眼就看出来惊蛰怕是李秋凡的女朋友,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拉着惊蛰的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惊蛰感受到李母对自己的喜爱不是伪装出来的,感动的同时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复,李秋凡见到这一幕,更是开心不已。
一顿饭从晚上八点吃到了十二点,胖子跟李父还有王半仙拼酒,结果仨人都醉了,呼噜震天的睡觉去了。
惊蛰和李母睡一个窑,李秋凡则和十二一起睡。
今年的冬天雪要比往年频繁的多,这不,十二点刚过不久,鹅毛大雪在北风的裹挟下又密集的落了下来。
久违的睡到熟悉的热炕,李秋凡很快就沉沉睡去。
然而凌晨三点多,急促的敲门声和狗吠声将李家人吵醒。
“谁啊,大半夜的敲门...”李母不耐烦的披上棉衣,嘟囔着去开门。
敲门声越来越重,都不能称之为敲,应该说是在砸,好像要将门都砸穿似的。
“来了来了,谁啊这是...”
李母打开门,一个满身落雪,神情慌张的男人就冲了进来,好像后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在追他一般。
“他婶子,爱军呢,快让他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啊!”
李母认清了来人,是邻村一个姓伍的人家,叫伍志国,他家世代都是靠扎纸活讨生的。
“志国?怎么了,快进来说!”李目的睡意顿无,李爱军是个乡村大夫,经常也会有人发了急病,半夜三更来求救。
“你先喝口热水,我去叫他!”李目从热水瓶里倒了杯热水递给伍志国,急匆匆去喊李爱军。
可是叫了老半天,李爱军和胖子睡的死沉死沉,翻个身就继续睡,叫不醒,急的李母都像用一盆冷水给他浇头上了。
李秋凡和惊蛰十二陆续被吵醒,穿上衣服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母说了一遍,李秋凡正准备试试叫老爹起床,可目光忽然停在了伍志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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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国叔,婶儿她们咋了?”
伍志国一个大男人,这会儿也慌了神,带着哭腔道:“不知道啊,明明吃饭时候还好好的,半夜突然就又哭又笑的,还莫名其妙的开始唱大戏,尤其看我的眼神儿,感觉就像被死人盯着一样,别提多吓人了,而且力量还大的很,没办法拉到车上,我实在没辙,想是不是他们吃错了啥,发了急疯,就来找你爸看看能不能治!”
李秋凡皱眉道:“这病我爸治不了,婶儿她们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快带我去瞧瞧!”
“啊?”伍志国吓的一哆嗦,手里的水杯当即滑落,碎了一地,热气蔓延。
“小凡啊,你可别胡说,你咋就怎么知道她们是中邪了?”李母训斥道。
李秋凡道:“妈,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伍叔身上还带着一股邪气呢,而且咱家门口也刚才也有个脏东西,我们醒来后它才跑了。”
伍志国脸色泛白,颤声对李母道:“哎呀!妹子,小凡没说错,我就说,刚刚来的时候,老感觉有啥跟着我!他跟老神仙学了那么多年法术,肯定不会看错的!”
“小凡啊,那你快救救你婶儿她们母女俩吧!”伍志国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祈求道。
“放心吧叔,有我在,不会让她们有事儿的!”
李秋凡回屋带上法器,给了李母一张血精符道:“妈,把符贴在门口,我怕那脏东西回来,我去伍叔家瞅一眼。”
“哎,你们小心点啊!路上慢一点!”李母知道轻重缓急,嘱咐一句就回屋将车钥匙拿出来,交给李秋凡。
李秋凡又把车钥匙丢给十二:“十二大哥你来开车,咱们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敢在我老家闹事!真是活腻歪了!”
十二答应一声,点火开车,三个人加上伍志国,迎着风雪往他家开去。
“有股鬼气和邪灵的味道,你想到是什么邪祟没?”路上,惊蛰问道。
李秋凡沉声道:“不好说,到地方了才能知晓。”
“嗯...”
车子疾行,卷起雪花。
车子上空,两盏白色灯笼,里面泛着诡异的红光,时不时传出阵阵空洞僵硬的鬼笑声一路跟随,然而风声太大,车里的几人好像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