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一股法药的味道,原来如此啊...”李秋凡听罢,沉默半响道:“有没有尚未下葬的尸体,带我去看看。”
吴建国站起来道:“刚好有一具尸体,是个四十来岁的光棍汉,无儿无女,刚死不久,村里正在筹钱,准备下葬...”
“行!那就去看看吧。”
胖子推着李秋凡,几人来到光棍家,一座很破旧的砖瓦房,一口薄棺摆在院里,棺材前放着几碗粗糙的祭饭,也没有设灵堂。
吴建国叹了口气,准备上柱香,结果发现啥都没有,取出一包烟,抽了三根出来点上,撮了个小土堆,将烟插上代替香。
“也没带纸钱,不过老哥,这可是华子,你在下面省着点儿抽,不够给我托梦...”
悲凉的气氛被吴建国一句话给整的变了味,两个女生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结果想到人都死了还笑,也太过分了,连忙捂住嘴。
李秋凡嘴角抽了抽道:“胖子,开棺吧。”
薄棺未上钉,微微用力棺材板就被抬了起来,一具尸体暴露在众人眼中,两个女生看了一眼就吓得别过头去,因为这尸体的模样实在是有点渗人,浑身肿胀,像是被吹了气似的,一双灰白色的死鱼眼,直勾勾的瞪着天空,阴冷且绝望,黄色的尸液从七窍滋滋往出冒,那尸臭更加呛得人直欲呕吐。
李秋凡用罡气封住鼻子,凑近研究了一会儿,捏了一小撮法药撒在尸体脸上,顿时一股黑烟‘滋’的一声冒起老高!吓了众人一跳,尸体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行了...盖棺吧,尸体已经腐烂成这样子,明天早上就找人下葬吧,此人魂魄已经被妖物吞噬,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
胖子捏住鼻子将棺材板合上,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道:“凡哥,你方才说妖,难不成害死这人的是一只妖?”
李秋凡点点头道:“嗯,基本可以肯定,是一只水妖,靠吸食人血和魂魄修炼,拿纸笔出来,村子里的准备的麦草火焰是挡不住它的。”
“吴先生,村子又多少户人家,要准确数字!”
吴建国不假思索道:“一百二十二户!”
“知道了...”
李秋凡沾着墨水开始画起了血精符,一连画了一百二十道,交给吴建国嘱咐道:“每家每户大门前贴一张,切记不要遗漏一户,另外告诉所有人,哪怕天塌了,晚上都别出门,一切等明天再说!还有,那麦草也别点了,朱砂雄黄什么的,都节省下,太浪费了不说,还污染空气。”
“好,我这就去办!”吴建国小心翼翼结果灵符,双手捧着,转身跑着去发放灵符。
“凡哥,不是一百二十二户人吗,不是还差两道么?”胖子问道。
李秋凡道:“这一户已经没人了,贴符干嘛,至于宋先生岳父家,我们今天晚上住在哪儿,那只妖倘若敢来,正好省事儿了,就地给它灭了!”
“有道理,那现在我们还要干嘛?”
李秋凡摸摸肚子:“祭五脏,吃饭!”
回去后,宋雨菲外婆果然已经将饭做好,一群人美美吃了一顿,他们虽然只有老两口,可房间却很多,住这么多人一点儿也不挤。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清早,众人陆续醒来,馒头咸菜配热粥,吃饱后,李秋凡喊来吴建国,准备去河边瞧瞧。
吴建国过来后,热情地握住李秋凡的手道:“大师就是大师!只用一张符,就能保护我们全村人的安全!
您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们的活神仙呐!”
李秋凡苦笑道:“吴大叔,你这马屁拍的过了,一只能够奴役厉鬼的妖,可不会怕我那符,只能说明昨天晚上它没有来罢了,赶紧带我们去河边吧。”
“行,我这就带你们去!”
白溪跟宋雨菲这两天成了李秋凡的跟班,他去哪儿两女就跟到哪儿,口径出奇的一致:刺激,虽说一旦出事儿还要分心保护她们,不过李秋凡和胖子倒也乐意,毕竟有两个大美女陪同,心情也能好上不少。
据吴建国介绍,他们村旁边这条耳河,其实是黄河的一条支流,养育了他们好几代人。
李秋凡端详蜿蜒的河岸,远远望去,还真特别像一个人的耳朵,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条河叫耳河了。
一股微风吹来,夹杂着呛人的恶臭,河面上飘着厚厚一层死鱼,翻着白肚皮。
“大师小心啊,说不定害我们村里人的家伙就躲在水里呢!”吴建国脸色有点儿难看,提醒道。
“不碍事。”李秋凡笑了笑,打开天眼望向河面,一层淡淡的灰气,倒不是鬼妖之气,而是死气和怨气,来自于那些死鱼。
李秋凡让胖子把自己推到河边,画了道净秽符,打入河中,死气和怨气被驱散,一股妖气顿时布满河面。
然而很快,更多的臭鱼烂虾从水底冒上来,占据了河面,妖气被重新遮挡,同一时间,河面上的鱼虾忽然抽打着尾巴动了起来,一副活过来的样子。
“卧槽!鱼也会诈尸!?”胖子吓了一跳,其他人纷纷后退。
李秋凡眼中金光掠过,说道:“不是诈尸,而是它们体内有东西,捉一条上来就知道了。”
左右看看,胖子捡来一把破鱼网,丢下去网了几条上来,倒在岸上,已经发臭的死鱼居然还在跳动,甚至冲人群扑了过来。
李秋凡指缝射出几枚五帝钱,击中死鱼,将它们的脑袋打碎,每一只脑袋里都跑出来一只蠕动着的虫子样的东西。
“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