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刘黔心头一惊,由于无线电无法使用,他们的通讯基本靠吼或者传令兵传纸条,不仅效率低下、时效性差,而且也容易被截胡。
而运输队这边一来防御力量有限,二来出事时也很难寻求援助。
刘黔在报告情况后,自己很快组织了30号人赶过去。当他们抵达现场时,周围一片狼藉,被掀翻的木制推车旁边躺着面目全非的尸体,有的是丘丘人、有的是人类,还有的是兽境猎犬。
士兵捡起并打开了里面的袋子,里面装着
黄色的弹壳、折成两半的砍刀和破碎的枪支像垃圾一样散落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堆塌方的碎石堵住了洞口。空气中还有一股由血液和雾虚草混合而形成的诡异气味,让刘黔等人紧张地搜索。
巨大的木制推车空荡荡的,车上的粮食不翼而飞,而推车附近血战后的惨象更加重了现场诡异的气氛。
不过刘黔也没多少精力和时间搜索幸存者和当侦探还原事发现场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车队的粮食,然后迅速离开。
即便是扩大搜索范围也没找到大量的粮食,他们找到的粮食也只是刚刚的那几个袋子里装着的面团,还有一个袋子因为破口导致血液浸红了面团。
“粮食呢?那么多粮食TMD去哪了?难不成这些兽境猎犬还TM是杂事动物?”刘黔一边骂一边搜索现场。
在推车旁边,刘黔看到了一个倚靠在推车的火铳游击兵,而吸引他的是,对方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东西。
“这里面是啥?”刘黔收起步枪检查眼前的“尸体”,而下一秒,对方突然活了过来。
“咳......咳,你是......谁?好疼!”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搬动,眼前的火铳游击兵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在看到刘黔后面的步枪后,火铳游击兵笑了,笑得很释怀,让刘黔有些心疼对方的处境。
“你的手......”刘黔心中猜到了对方的状态。
“断了,已经接不上了。”对方艰难地举起了右手,然后刘黔震惊地看到那个右手早就因为兽境猎犬的攻击而被切断,切口的纱布早已被血液染红,伤口似乎有感染的迹象。
“这个......拿好。”对方将怀里的盒子递了过去,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的信息刘黔得知这一切的真相。
早在三天前,这支队伍已经出发。他们本应该在昨天就准时将粮食送达千来神祠的,然而在路途中,他们就遭到了大量的兽境猎犬的攻击。
枪声吸引了更多的兽境猎犬,但凭借着火力,他们还是能勉强生存并保护粮食不受到一丁点的破坏。
然而,就在他们希望这些兽境猎犬识趣离开时,前面突然出现一头巨大的兽境猎犬,一道裂痕凭空展开,在它身后则是无数的兽境猎犬。它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这支落单的车队,即将发起攻击。
几个愚人众士兵脸色煞白,黄金王兽,它怎么过来了!
在纸条上最后写道:
“我们注定无法幸存,车内有堆积成山的粮食,这是我们所有人生存的关键,我们必须誓死保护。然而,我们的弹药所剩无几,不少人的枪也哑火了。甚至连伤员都要上去打阻击了。”
“黄金王兽出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逃离逃不出这里了。经过我们所有人决定,将所有粮食卸下来存入一个洞口里。那里的空间刚好能装进去,然后再用我们最后的炸药将洞口封住。我们这些人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用那宝贵的几分钟让工兵把粮食保护好和让我记录这里的一切!”
洞口外面的碎石很快被士兵用炸药炸开来,果不其然,里面堆积着整整齐齐的粮食,一点都没有受到破坏。
在所有人尽可能地背上所有的粮食后,爬在树上的侦察兵在树枝上用力地挥动手上的红色旗帜,那是事先约定好的危险信号,显然炸药的声音惊动了一些兽境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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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运气好的是,他挥的不是黑色旗帜,说明兽境猎犬要一阵子才能赶到。只要麻溜点,很大概率就能甩开这些阴魂不散的兽境猎犬。
而在撤离前,刘黔看着眼前的火铳游击兵。严格来说,他们现在是战友。战友有难,自然需要所有人全力相助,然而要想照顾好这名奄奄一息的伤兵,至少需要两名士兵,可他们没多少时间和人力去帮助这名伤兵了。
“麻烦了,先生......哦,不,战友。”还没等刘黔拿出纱布,对方将他的手按下去,然后指了指他的枪套的手枪。
“就当是完成我一个要求吧,对了,我叫安东诺夫,记得把这个给卡塔琳娜。”
刘黔接过安东诺夫的信后犹豫了几秒,然而时间不等人。在战友的催促下,他拿起了手枪,毅然对着安东诺夫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刘黔结束了安东诺夫的痛苦,而这也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记忆以及阴影。
为了结束战友的痛苦而亲手射杀自己的战友,这给刘黔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心理压力。在被红钢人民军第三步兵旅获救后,虽然红钢军队没有追究责任且给他安排了心理治疗,但刘黔最终还是以心理问题为由退伍。
随后由于在鹤观有过优秀表现,他以退役士兵的身份获得了前往须弥留学的机会。
在学习之外,他还会去健康之家接受心理治疗,直到他在丰泰电影院被那两个学者的发言刺激而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