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恒河般的误会...
终于到了足以直接摧毁秦墨言意志的时刻。
伴随着呼吸急促,胸痛的症状开始明显。
继而就是咳嗽,咳震共鸣加深胸痛。
一连串的不良反应袭来,他自己都惊呆了。
在男人没有出现之前,他发誓就真的只是偶尔而已。
现在是当真一万张嘴都解释不清。
直到脸色退到一丝血色不剩,才努力顺服自己平静下来。
他幽怨地看向身边的人,果然是冤家!
气的,纯属是被气的!
等太医到的时候,秦墨言已经累了。
三天加起来的精神内耗,都不及这会儿来的催命。
帝王的懊悔凝冻成冰,这次便是一步也不离开了。
听从太医的指令,再次冒犯上手。
狠下心扯开了秦墨言死死揪住的遮羞布。
当那淤紫的痕迹再次曝于人前,任是见多识广的太医都不免再次被重击。
腹部的贯穿伤已经开始愈瘢,的确不好看。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这一系列反应都在说明是气胸的症状。
咳嗽,提气剧痛都是因为肺部损伤,导致气体进入胸膜腔造成的积气。
“陛下,用个三分力就好”
帝王伸手稍稍一压,秦墨言就闷痛出声。
使劲扣住了他的大手制止。
这一举动无异于如同在心上刮刀,帝王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死死盯着太医。
钟太医闻声眉头一蹙,继而让帝王换边。
好在是单侧,可这一步步指令实在等的磨人,莫说太医着急,帝王也无甚多少耐心。
就在这时,回去熬药的春叔总算是赶到了。
多年军营外伤经验和心急并存,直接让帝王闪人,自己亲手上了。
竟无一人觉得不妥。
只是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就出了事,禁不住想要责怪。
所以在帝王担忧询问的时候,说话都跟着直了不少:
小主,
“可以赌一把”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比老臣预想的要好一些,暂时没有明显的皮下气肿,就说明是一时运动不当或一时情绪激动所致,保守治疗尚且有百分之五的可愈性,能够自我消解”
“百分之五?”
“不错,如若一个月时限仍持续久不自愈,恐怕就需要开胸了”
帝王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开...胸...”
“是,否则肺不张,肺粘连,导致感染肺血肿、脓胸,后果将不堪设想,陛下一定要慎重才是”
“朕,能够做些什么?”
春叔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床上不愿意面对现实而闭眼忍痛的人,终是心软成全了个私心:
“公子这段时日,应该还伴有肩背痛,烦躁不安,心慌等症状;若是体质本就弱些的,休克、湿冷、意识不清、甚至黑便呕血都是有可能的,这个时候身边是断不可离人的”
“......”
“陛下,臣斗胆谏言,心情同样是病情的一大隐患,公子本就伤了根基,实在经不起情绪的大起大落,陛下可切莫要再冲动了”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旁人不可知,秦墨言最后一丝脸面算是彻底没了。
???
这究竟是什么神级走向。
一边说着不能离人,一边劝着不让人冲动。
春叔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同时折磨两个人吗?
衣襟被仔细收拢,帝王裹着气声应道:
“朕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