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蒋武唤了一声,就被阻止了:
“嘘,钟太医与春叔留守,没什么不放心的,我们走吧”
“......”
蒋武负手拱礼,福海来回看眼色,天芝欲言又止。
刚出殿门,就被春叔给拦了。
说什么也不让他去。
秦墨言深深朝人拘了一礼,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春叔,用兵如用药:是故传经之邪,而先夺其未至;预判结果提前阻断才是根本。横暴之疾,而急保其未病;来势凶猛的时候,您也会选择先保尚未致病的部位不是吗?这是决策”
“......”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想要的无非是一个结果罢了,又不是去赴死,所以无须担心”
“公子...”
“您也知道,旧疾是治不好的,除非连肉一起剜掉;这件事如果不解决迟早酿成大祸,陛下已经很累了,我这个疤若是再不懂事一些,下一次恐怕就不是风寒这么简单了”
“可国有律法...”
“秦夙明白,所以今日就谢过诸位的保密之恩了,这等小事实在不必再让陛下跟着忧心,您觉得呢”
“小事?”
“是,想要结果给他们就是了”
秦墨言应的坚定,琥珀色的眼眸更是不卑不亢。
丝毫没有担忧的样子。
春叔终是让开了,却没忍心看人走。
只是在将走之际,嘱托了随行的太医,一定要小心看顾。
庄重的皇城总是寂静非常,让人辨不清虚实。
古树参天,绿树成荫。
朱漆门、同台基,困住了多少的身不由己。
再一次来到金殿,不再是堂皇而奔。
而是一步一步、堂堂正正从帝王后殿走进来的。
以至于踩着玉阶而下,众臣都没有从震惊里反应过来。
一句话没说,就肃静了气氛。
加上福海亲扶,内侍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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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算有面子呢...
“秦氏,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金銮殿,岂容你放肆”
“......”
秦墨言本就累,闻言难得提了提神。
对福公公恭敬致谢之后才应声: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但实在没办法,诸位都闹之如此了,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现下满意了吗?”
“你!!”
“罪臣之子,禁脔男宠,一介妖妃,竟妄想蛊惑帝王霍乱朝纲,简直可笑,如果诸位是想说这个那就不必了,我也有脸,想必陛下也不想听,所以就直奔主题吧,商量到哪了我听听”
“......”
殿内气压一秒窒息。
压抑到几乎让殿下所有人都同仇敌忾,死死盯向了同一个方向。
秦墨言失笑,谁说朝堂对立的,这不挺统一的吗?
静默里,只有一道慵懒的嗓音不知死活: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害怕我去吹枕边风,那我就不好拒了这份敬意,今天就放肆这一回了,劳烦公公了”
话音未落,就有莽夫急着表现:
“秦氏,休要放肆!福公公乃正三品总管,御前亲侍,岂能任由你差遣”
“是吗?秦夙对宫规实在不知,承蒙提点,那既然这样,就还是不劳烦公公了,蒋统领何在?”
蒋武应声现身:
“公子”
“劳烦了,请太医进来吧”
“是”
在缤纷的脸色里,蒋武恭敬领了命。
差点没让百官直接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