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朕陪着你”
“如果朕连你都护不了,又谈何黎民?”
“朕向来孑然一身,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唯有阿夙让朕有了亏欠之意”
“朕的确不懂什么是喜欢,只知道你是朕唯一心甘情愿留在身边的人”
“朕惜你,疼你,哪怕是江山,也会因为你一句【为万世开太平】而有了想要拼一把的全力”
“无论阿夙承不承认,阿夙看向朕的眸子,总是能让人觉得安心”
“你说你困于四方之地,朕便想放你,可你若真的走了,朕一定连夜派人把你抓回来才能安心”
“睡吧,朕是真的很喜欢阿夙说晚安二字,故此今日算是回礼吧”
“是霍玄对吾妻的耳语:山河已暮,时已寝安,虽不同枕,但求...同梦”
“晚安,阿夙!”
“阿夙...”
“阿夙...”
“阿夙!”
“朕求你,不要这样走!”
“墨...言...”
被记忆贯穿的秦墨言,在梦魇里死命揪紧了胸口,痛苦的蜷成一团。
“秋哥!!”
“醒醒,您这是怎么了呀?”
栗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墨言却不想醒。
“......”
直到一阵刺痛扎进手背,意识才回了归。
他空洞地睁开眼,看着同一片惨白,彻底心死。
一动未动!
似是对这种被围观的场面并不排斥。
“秋儿,你怎么样?”
邹哥心疼的开口,都不知道该不该碰。
秦墨言摇了头,眼底未退完的晶莹便就这么跟着落了。
这一幕,别提多扎心了。
看着这副样子,邹哥脏话差点儿脱口而出。
只能询问着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什么的...
秦墨言都摇了头,甚至疲累到重新闭上了眼睛。
明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这个样子,但除了尽力的去平静和消解。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光是想想就喘不上气。
因为昨日那个眼神,他一看就知道:
此人非彼人。
就像天芝一样,只是一个容颜相似却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
根本不是霍玄...
更不是,他秦墨言的帝王。
等祁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清醒了。
不出意外,得到的是夸奖。
并叮嘱他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之前那些事了...
就像是一句暗示。
秦墨言想不听懂都难。
的确不会发生了,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了。
新的故事已经开启,他也该调整状态了,否则同样是不负责。
这并非是他秦墨言的【逼格】。
这句话,如果他能意气风发、箭指天地的说就更好了。
他认命的点了点头,祁姐就欣慰的说了一大堆。
“......”
安心住院四个字,实在讽刺。
因为第二天,就有尊驾来临!
而且不止一个。
......
“瞿...老师?”
秦墨言的杯子没拿稳,慌乱之后才堪堪扶住。
果然,连姓氏都不一样,就说明连平行时空都不算...
祁姐了然的安慰:
“你别紧张,瞿老师是诚心来谢谢你的,诚意很足”
秦墨言却摇了头:
“不用了,也不需要”
“见秋,我知道这件事你不舒服,但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没有下限,是姐的错,但大是大非面前,咱可不能糊涂啊”